“是。”颜贵妃只得低回。
颜贵妃被打得一栽,忍不住便哭声来,好容易又跪起来,心却还存侥幸,抖声:“臣妾不知所犯何错!臣妾求见皇上!”
“颜贵妃颜卿晨,恭领皇上责罚。”颜贵妃知又要挨打,却半分办法也想不,只得颤声。
颜妃觑着泪看时,果然是皇上的亲笔,不由得嚎啕大哭起来,直哭得天昏地暗,如丧考妣,连气都几乎不过来方地倒了。
左右太监早巴不得一声,如狼似虎上前,扯住颜贵妃,见着层层扒了去,当众那晶莹玉的来。
颜贵妃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脸面,只得照规矩,抖若筛糠地在掌刑大太监面前双膝跪:“贵妃颜卿晨,恭领皇上责罚。”
地上几个男侍颤抖抖地举着受刑牌跪着,刑案上一个人哭嚎着正捱打。众人见他来了,都是满脸的惊诧和难以置信。
那大太监见他跪好,便:“再报!”
颜贵妃无奈,只得将如何笼络逸冉,如何教他哄骗无殇教他床笫之事,如何寻人每日逸冉后,如何命他听到皇上来便突然脱陷害之事一
那大太监哪有半分怜惜,见他停了便冷冷:“哭够了?大人请放心,皇上已有旨意:大人的刑罚执行完之前,只会加刑,不会减刑。”
“构陷嫔妃。”颜妃此时已知事无可挽回,生恐当真被降为男,只得咬牙交待。
方一说完,脸上早“啪”地一声,又被重重了一个耳光,只听那大太监在上喝:“从交代!”
那等着挨打的几个男侍哪有机会见此奇景,此时顾不得自己,都忍不住回过来看。颜贵妃纵然承幸多年,此时也觉脸面丢尽,赤红着脸便挡着前。谁知方一动手,早被那大太监劈脸一记大耳光扇过,喝:“跪直!”
颜贵妃虽未来过刑罚司,却也知这里规矩比天大,违了规矩便是被生生打死也是不论的,只得忍着脸上刺痛,放手跪直了。
“扒了!”那大太监只等这个“是”字,登时一声断喝。
一语未完,只见那大太监已微微冷笑起来,傲然:“皇上早知你会如此回答!”说毕,拉了脸捧一张字纸送到颜贵妃前:“皇上有旨,若是抵赖不招,即刻杖责五百,降为男!若大人想要受杖、当男,便尽抵赖!”
颜贵妃一呆,接着便自生一寒意,悚然颤抖起来。他方才肆意哭倒在地,本以为刑罚司必给皇上传讯,说不定皇上心便免了责罚。不料皇上早有交待,看来是了决心整治自己,不由得牙齿咯咯打颤起来。
“贵妃颜卿晨,恭领皇上责罚。”颜贵妃一行泪,一行噎,方报完,“啪”地一声,脸上又重重挨了一个耳光,只听那大太监喝问:“犯了何错?”
“再报!”那大太监见他安静了,便喝。
过一回完,便劈脸又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,恍然中听那大太监又在上喝问:“犯了何错?”
颜贵妃自了,这还是第一次挨嘴巴,只觉前一黑,半边脸火辣辣地疼起来,不觉那泪便来了。又听那大太监在上:“了我刑罚司,就别想着自己还怎么金贵!”
那掌刑大太监倒是早知他来,毫无尊重地冷瞥了他一:“皇上赐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