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记年脸一僵,索放开了手,冷声说:“随你。反正我的命令你不会听,求你你也不会答应。”男见少年微有怒容,犹豫了一,居然真的放了手,沈默了一会才说:“你若是好好跟我说……我未必不会答应。”他说完,角扫了一倒在地上息不止的女人。添香看著男人,自顾自的笑了几声,笑声渐渐嘶哑的难以辨认,然後挣扎著站起来,踉跄走远。
那影猛的一顿,但很快镇静来,伸手解开了自己的披风,一张苍白而憔悴的面孔,在这样昏暗的夜中还残存了几分姣,她低声笑:“不知堡主大驾,有失远迎。”
这一晚,夜如墨,巨大的月亮泛著几抹悚人的淡红。
花千绝在她後背著双手,笑打量著她,良久,这才问:“记年呢,你把他带到哪里了?”
“不要杀他?”花千绝听到少年这样问,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,他侧想了想,才低笑著问:“记年,你究竟是在求我,还是在命令我?”
添香嘴唇微微颤抖著,脸颊慢慢侧向一边,看著天上惨红的月亮,低笑著说:“我不知你原来有这种癖好,时不时要来偷窥几自己的儿。如何,看到他不在房间里了,你可是心急如焚?”
添香一个劲的冷笑,双颊涨的通红,却什麽都不肯说,男的手更是像铁钳一般越勒越紧,到後来添香从嗓深嘶声笑了一句:“你……你还不来吗?”花千绝面上带笑,低声说:“他不是不肯来,他是不肯救你。我早就应该想明白的,既然是祸害,就不该留著……最近忧心烦事多如晨星,我也不缺你这一个给我找乐的人……”
见那女人声音消失在视线尽,花千绝这才上前几步,用力抓著花记年的肩膀,一字一字的问:“你最好老实告诉我,你今日究竟去见谁了?你们谈了什麽?”
男方说到这里,却不料树影後藏著的人却动了起来,在夜里那一孤寒的白衣柔得像悠悠月,少年一只手犹豫的拉住了男的,低声问了一句:“不杀她……好吗?”男一愣,手里的劲也随之松了几分,添香越发的笑的畅,却带著几分痴迷和溺的温柔光盯著少年不住打量,嘴中吐的话却字字如针,扎的人心发疼,她笑:“记年,你可记得十多年前,就在这附近,这片小树林中,他就这样,像此刻他对我这样,狠狠的掐住你的咙,他快要掐死你了,是我,是你的添香,跪在他面前,求他饶了你的命……”
:“能有人算计的了我。”
花千绝微微蹙眉,淡淡的叹了一句:“我原以为你懂退,识大,不该的,不能的,便不会,不敢。却不知我还是估你了。你这……歹毒的女人。”他说到最後这一句,闪电般的伸手来,牢牢扼住添香的脖,低声威胁:“我再问你一句,你把他带到哪里了?”
男然怒:“你这狠毒的人……”他说著,手上发力,正要扭断添香的脖,可少年拉住他的手也同时紧了几分。“不要杀她。”花记年看著男说,脸并不十分好看,显然想起了那段争执。
斑驳花影中,一瘦弱的影从侧门匆匆走过小树林,一路上神慌张的不停张望,正在此时,一个声音从她後突然响起,“你去什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