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可是当我从这里醒过来,发现自己能够害怕了,能够生气了,能够活的像一个真正的人的时候,我才突然明白,原来一直以来,真正想废掉这个武功的人,不是别人,正是我自己……方丈他,不过是帮我成全了这个愿望。”
花千绝狠狠一掌打到周围的石bi上,用力过大让掌心也michu几丝血丝,他咬牙切齿的骂dao:“我不懂你,当初是谁跟我说要练成绝世武功的,谁跟我说想zuo一个gao手的!”
他说著,狠狠盯了花记年看了一会,居然掉tou就走。花记年一愣,在他後面轻声说了一句:“喂,我刚才说的话,是认真的。如果我能够让你活久些……你大可无妨吃我的肉,喝我的血。”
花千绝大怒回tou,毫不犹豫地教训dao:“你闭嘴!你可知dao我为你这条小命费了多少脑zi!我最恨的就是连你自己也不懂的ai惜自己的命!”
花记年反唇相讥dao:“你别骗我了,你其实之所以生气,只是因为自己一手带chu来的儿zi突然又变得没用起来了,你觉得很失望罢了。你yan里gen本容不xia弱者,你看不起他们,所以我一直以来只有qiang迫自己变qiang──”
花千绝几步走回来,拎著青年的领zi喝dao:“胡说,你这种自傲的xingzi你以为我不知dao,如果你变成了弱者,最难过的不是别人,而是你自己!我才不在乎这种小事呢,你就算变成个小孩zi,半夜niao床,也比这两年让我省心的多。”
花记年微红了脸骂dao:“你在胡说什麽?”他说著,突然一愣,重复问了一遍:“你不在乎吗?你真不在乎我有没有chu息?你以前不是总说什麽──这样zuo才好,这样zuo才对,这样才像我‘花千绝’的儿zi?nong得我,nong得我──”
男zi大笑dao:“不错,我是曾经存了无论如何也要鞭策你的念tou,但现在,一切都不同了,你想zuo什麽,便zuo什麽,什麽也不想zuo,也没关系,我又不是养不起你。”
花记年细细想了一会,竟是展颜笑dao:“那你就应该为我能够重新活的像一个人而gan到gao兴不是吗,为什麽突然对我这般宽容?好像我快死了一般。”
花千绝竟然沈默起来,抚摸著他的後脑勺,把他roujin自己的肩膀之中,低声问dao:“记年,你shen上带著那药吗?”
花记年yan睛微酸起来,把shenzi埋jin男zi的xiong膛里,低笑dao:“你不是说我的病早就好了吗?那药,我记的呢,一月服一次,每次一定要喝完一小瓶的分量,如今离xia次服药还差大半月的时间呢,我shen上就没带。”
男zi叹息了一声,拍了拍他的背,低笑dao:“那该如何是好?你这般挑shi,又忘了带药,我又不愿意让我的儿zi就这样死了。对了,记年,你想看看浮屠堡所谓的宝藏吗?”
花记年一愣,不由从他怀里挣chu来,有几分兴奋的问dao:“这地gong里有宝藏?”
男zi哈哈大笑dao:“有,不过却是摆著好看的东西,只能看,不能动,不然早就拿去挥霍了,哪里轮的到……”他似乎突然想起什麽,语调难得的有一丝晦涩:“哪里轮的到二十年前……交不chu东西,遭受天xia围攻……”
花记年愕然,抬tou审视男zi的面孔,却只看到男zi紧抿的薄唇,和邪魅到惊心动魄的面孔。“父亲。”花记年轻声说著,伸手去拉男zi的手,却第一次发现那人不知dao想到了什麽回忆,手心有dian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