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萧嵩轻轻叹了气,:“阿翁倒是心里明白,你肯定不会和别人说这些话。”
萧嵩略微沉了片刻,也是知萧燕绥的关注通常都会很歪,不过,她这种不同于常规思路的看法,倒是很容易给人一种耳目一新之。
“……”萧燕绥虽然从祖父萧嵩这里得到了不少的唐朝军队消息,可是,专业不对简直就是死所在,在这方面,萧燕绥的思路开阔,容易想偏,却并不太擅长就事论事的举一反三。倒是唯一印象深刻的“安史之乱”,借着这个由,倒是可以和萧嵩念叨两句。
“嗯,阿翁放心。”萧燕绥的格有特立独行,让她全然的循规蹈矩是一件不可能的事,但是终究也还自己收敛着,不至于太过格。
“……”萧嵩默默的瞅着自家孙女。
至于萧燕绥则不然,即使平时表现得还算收敛克制,可是,萧燕绥在骨里,她的思想和思维方式,终究还是和这个时代默认的很多规则是不一样的,只不过,因为生在了唐朝上社会的门阀世家的兰陵萧氏,萧燕绥在唐朝的生活,其实和这个时代真正的平民百姓相差很远,因为在位,所以,那些格外尖锐的时代矛盾,其实并不曾真正的现在她的上……
他早就知萧燕绥有主意,可是,饶是萧嵩,也没想到,萧燕绥会把“改朝换代”这么的事如此轻易的说来。
“不过你说得倒也在理。”毕竟涉及到了话题,萧嵩的声音也压得越来越轻,这些话,也就是面对着自家血脉的晚辈,他才会真实的说来。
“朝中局势,最怕生乱。一则外忧,一则患。如今,吐蕃、突厥和南诏,都还不够安稳,大唐边关,时有冲突发生……”
毕竟是时代影响的三观差异,萧嵩本人称得上睿智豁达,可是,他的思维依然是局限于封建朝代的,对于天地君亲师,有着理所当然的敬畏之。
萧嵩捋了自己那一把髯,索直接说:“唐朝的节度使,乃是统领一方兵,在设立之初,划分明确,各司其职。这几年间,由于种种原因,或升或贬,节度使的数量反而接连减少。阿翁看着,倒是觉得,这个苗,似乎越来越严重了。”
想到这里,萧燕绥有些皱着眉,仔细组织了一语言,然后才不太确定的说:“是集权吧?节度使的总数少了,就像是阿翁当年,只负责河西一带,如今,王忠嗣将军却是手握陇右、河西、河东三地。还有上次,你们提到的安禄山,安西四
外,否则的话,坐在皇位上的人基本就已经成了定居,所以,自然是临近尾声、结局尚未有定论时,堪称是白化的那段争斗来得最为激烈疯狂了。
萧燕绥一脸无辜的回望着萧嵩。
自隋唐代以前,刚好就结束的是中原一代的乱局,回溯以往那些朝代,以史为鉴,种种相似之,可谓是目惊心!
萧嵩说着说着,想着萧燕绥刚刚那简简单单的“改朝换代”四字,便又觉得,自家孙女看事,倒是格外的尖锐和直接。毕竟,说来说去,无非就是,外忧,则可能江河易主,乱,则极易使民不聊生……
谈及唐朝边关军事,萧嵩倒是不由得想起了前几日,王忠嗣那心腹将士小五在萧家老宅暂住时,闲谈之间提及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