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较之,萧嵩这么个甩手掌柜,在自己主动向玄宗致仕回乡养老之前,虽不事,却不至于手上无权,闲来无事就教导考教一孙孙女,毕竟,世家想要长久的延续来,孙后辈才是最重要的,如此一来,萧嵩自认为,自己活得可比李林甫那家伙舒服多了……
萧嵩一盆一盆的摆那些花花草草的时候,萧燕绥便直接拉过来一把椅坐在了旁边。
对于目前几乎全是绿叶的花花草草,萧燕绥的兴趣倒是不太大。相较之,她倒是对能吃的各种瓜果蔬菜更兴趣一些……
“六娘你看这里,”萧嵩的话语间都不掩兴奋之,他伸手指,小心翼翼的指着一株牡丹,惊叹:“居然在这个季节生了花苞……”
萧燕绥沉默了一瞬,特别理所当然的开问:“阿翁,牡丹花的花期是什么时候来着?”
祖孙二人吃完火锅,萧嵩直接起,打算在院里转转,结果,走了没几步,便又去了玻璃房那,打算瞅瞅自己平日里侍着的这些花花草草。
说了一句话,甚至于,他都没有再用和很多人都会重名的“六娘”这个日常称呼,而是特意念了萧燕绥的名字,慢条斯理:“不过,燕绥,你是我萧家的女儿,你和他们全都不一样。平日里再怎么金尊玉贵的养着,都是应当的,可是,真到了遇到事的时候,你得能扛得住,也必须得能担起来。”
玻璃房中,一片葱葱郁郁,倒是和外面枯枝落叶、颇有几分萧瑟的场景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。
萧嵩:“……”他默默的回瞅了自家宝贝孙女一,对于这个问题,也沉默了。
毕竟,在唐朝这会儿,牡丹素来开得花朵绚烂,艳冠群芳,洛阳牡丹更是有着“花王”之称。时人赏花,牡丹自然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环。
言至此,萧嵩也有些慨,对着自家唯一的一个孙女、也是他亲自教导、看着长大的孩笑:“其实阿翁也是如此,吃得苦中苦,方为人上人那一套,我是完全不的。”
可是,对于萧燕绥来说,却并非如此。
萧燕绥虽然手上还有一堆想要鼓捣的东西,不过,刚刚吃饱饭,周围又的,正是冬眠的好时节,午后难免有些迷迷糊糊的犯困,便也努力的睁大睛,陪着祖父萧嵩一起走了过去。
萧燕绥顿了顿,脆的了,直接应了来,“嗯。”
可是,在周围环境允许的况,萧嵩却是绝对不会苛待自己半分。真要说起来,萧嵩为官这么多年,其实一直都是这么个理念,和那些争权夺利、费尽心机的人截然不同……
他又不想造反,像是李林甫那般,再怎么权倾天、一手遮天,终究也越不过唐玄宗去,反而把自己算计得斤斤计较,整日费尽心思和东太李亨打擂台,没有一日能够睡得安稳,何必呢?
兰陵萧氏,又是嫡亲嫡支的正房,萧嵩的一生,都称得上是养尊优,唯独在他担任河西节度使、和吐蕃交战的时候,迫于战乱的环境所致,多多少少还是吃了些苦的。
正有些走神的考虑着问题,萧嵩一声惊奇的轻呼声,瞬间引了萧燕绥的全注意力,她猛地回过来,意识:“阿翁?”
萧燕绥正单手托腮的从打量整个房,琢磨着还有那能够继续改良的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