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态度一直有些阴阳怪气、冷嘲讽的王思礼这才稍稍起了些兴趣,认真的问:“这话怎么说?我记得你和安禄山此前应该并无交往才是。”
刚刚那个偷溜去叫人的亲兵不敢往前凑了,躲在门外一个劲的冲着王思礼打手势,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意思。
王思礼丝毫不刚刚那个亲兵还在疯狂示意别连累我的动作,直接开:“你的亲兵都知担心你受委屈。”
“嗯?”王思礼对石堡城一战多有偏见,所以,事后也不曾太过关注此事,这会儿听王忠嗣说,石堡城一役还有别的隐,当即也起了些好奇之。
桌案前,正郑重其事的摆放着一份诏书,王忠嗣站在诏书之前,似乎还在想着心事。
王忠嗣看了王思礼一,似是在忖度,这些话到底要不要告诉他。
王思礼直接翻了个白,冲着他摆了摆手,让他一边待着去,脆连都不回一个了。王忠嗣这才抬起来,看到王思礼就这么大金刀的在一旁坐了,也不由得笑:“你的消息倒是灵通。”
王思礼听了,更是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:“如今,安禄山上兼着三镇节度使,此前,又掌着平卢、河北两地的转运使和采访使之职--担心自己太过惹?现在,你倒是可以稍稍放心了,如今,安禄山的存在着实比你更家惹才是。”
“安禄山兼河东节度使?”王思礼只是看了个结尾,便不由得挑起了眉梢来,拿着诏书“啧”了一声,皱着眉:“你上次给圣人的奏折中,是不是还推辞了朔方、河东节度使的职务?这可好,当真了吧!?”
王思礼直接推开门走了去,径直开问:“怎么回事?”
王忠嗣叹:“只是,安禄山此人怕是心怀有异,日后恐会再生别的事端……”
说到这里,王忠嗣也不由得微微有些蹙眉,低声:“这倒是我的疏忽了。我本以为,自己上担着四镇节度使的职务,着实太过惹,太想着推让去一些。此前,哥舒翰终于攻石堡城,圣人对其多有赞誉,我本以为,圣人会顺势擢升哥舒翰,令其彻底掌河东,却不料,竟然会改任安禄山……”
说完,也不等王思礼追问,他直接将玄宗的诏书递给了王思礼,:“你看看吧!”
王忠
王忠嗣看着王思礼深深拧眉,小小年纪眉心却皱得几乎要了沟壑、可见其义愤填膺的模样,不由得摇摇笑:“我在西北、河西边关多年,对当地的况十分了解,也算颇得军中士卒拥,可是,河陇等地与西北一带风俗人皆有不同,本就力有不怠,让位于人,也是正理。”
那亲兵的反应也快,刺溜一蹲在墙角,就差没直接撒就跑了。
“这帮小兔崽!”王忠嗣忍不住笑骂了一句。
王思礼挑了挑眉稍,隐约有些不耐的神,王忠嗣拿他一直没办法,这才终于斟酌着开,沉声:“我也是后来听哥舒翰说起,石堡城一战的战前准备诸多事宜,才想到的。”
王忠嗣若有所觉,猛地转往门外看去。
王忠嗣说得是,王思礼却是嗤之以鼻,当即哼笑:“你对河东不够了解?那安禄山可是胡人、且世卑微,你都不了解的地方,让他去,他就知怎么回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