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十一年前,南平战败后,先帝带着南平公主回阜阳城,封了妃后深受先帝,在隔年时怀上了嗣,之后消息传回南平。对于那边的百姓而言,本是值得庆贺的事,王国公却用南平公主和她腹中的孩,来要挟那些被俘虏的官员。”
这件事是唯一没有在殿提起来过的,皇上没提,卫老国公他们也没提,或许是不知,或许是有意避过这个可能冠上“想谋害皇嗣”罪名的事,皇后娘娘说起来,卫老国公这把年纪,也不好对皇后摆脸,更得忌讳她怀着孕不能够惊动,遂沉声:“王国公不会如此。”
纪灏的视线跟着大臣们一起落在了沈嫣上,脸上不掩赏识,即便是这样的场合她都能落落大方的掌控住,有些气度,是与生俱来的。
这不止是卫老国公,杨大人他们的脸也变了,沈嫣看着他们:“王国公见这些密信没能刺激的南平公主小产,便在先帝将南平公主打冷之后,趁着冷中看有疏漏,公主边照料的人也不多,千里迢迢从南平送信到阜阳,让人在公主的汤
这是一张药方,卫老国公不是大夫,也看不懂这些药组合起来到底是为何用,便问沈嫣这是什么,沈嫣指了指其中的红花:“卫老国公可知怀有孕的人服用添了红花的药,会怎么样?”
“卫老相信王国公不会,本原以为也不会,先帝在时嗣并不多,大臣们都盼着皇家能多多开枝散叶,谁也不会拿南平公主腹中的孩去要挟,可就是乎我们的预料,本查到,在南平公主怀有孕时,曾数次收到从南平来的密信,由人直接送给南平公主,说的都是关于那些关押在南平王中俘虏官员的事,每每看到那些信后,南平公主总是会不适,有两回,甚至还见了血,险些小产。”
“自然是能,本查到一个旧时在南平公主边侍奉的人,在南平公主被打冷后,这个人被遣了。恰好,她的手上还留了一封当时的书信,卫老国公若是不信,倒可以差人对比一这字迹,看一看究竟是谁送过来的。”
“不止。”沈嫣从袖中一张方递给卫老国公,“您看这是什么。”
可偏偏,人家就是往里伸手了。
皇后能到朝堂来说的,想必是确有这样的书信,卫老国公是没想到这一,莫说他了,别人也想不到皇后娘娘在查南平公主的事,王国公当时人在南平,隔着这么远的距离,手也没法伸这么长啊。
心善,腹中还怀着皇嗣,如今四个多月的孕已然显怀,更有母了,再加上她这么浅笑着看卫老国公,一句德望重就先将他个捧了,哪里能绷着脸呢,便恭敬的行了个鞠礼:“臣不敢当,皇后娘娘请讲。”
卫老国公脸微变:“这些书信可能证实是谁写的?”
沈嫣笑了:“这本就不知了,王国公能拿公主和皇嗣来要挟那些俘虏官员,自然也能拿这些官员的命来要挟公主,可怜她在中无依无靠,更是没有可以倾诉的人,每每收到这些密信,都会哀伤几日,骨自然也容易受损。”
“收到这些密信后公主为何不禀明先帝。”
卫老国公的语气松了些:“皇后娘娘,这些是您查到的事?”若只有这些,那还好办,毕竟皇上安然无恙生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