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不能动脚不能动,连话都说不chu来,疼到什么程度,若是可以的话,他真的想要自行了断。
他伤的太重了,重到要救他也是一件无比艰难的事,他每天都是在疼痛中醒过来,又在疼痛中晕过去,两个月的时间里大bu分都是晕着的,仅有那些醒着的时间,也是在痛苦中煎熬。
想到自己今后可能是要tan痪,他不止一次的想到过去死。
也就是在那两个多月里,阜阳城中先是宣布了太zi的死讯,继而用他的衣冠落葬时,三皇zi和四皇zi叛乱谋夺皇位,镇压xia去后三皇zi四皇zi被收押,皇上驾崩。
他的痛苦还没减弱时,新皇登基了。
太后嘴唇微抖,这是她的儿zi,从小这般培养长大,意志力并不会弱,可他却说疼的无法去想别的事,更是疼的想死时,太后的yan眶一瞬红了,她知dao他吃了很多苦,却没想到这些苦会艰难到这地步。
可她还必须问xia去:“救你的那徐侧妃,不是商hu之女,是不是?”
“他们是儿臣过去养着人。”
“即便是你不能清醒的xia令,经过培训的他们也应知dao将你送回阜阳城。”
“母后,若是他们当时在,儿臣就不会被三弟他们bi1到那步田地。”他养的这些人是为了替他办事,当时chu巡gong中已经安排了不少人,他也就没有安排,也是没想到,他在经历这场劫难时,这些人中也有人起了叛变,之所以秋瑶和十一在第五天才找到他,是因为秋瑶刚刚清理了门hu,杀了她的父亲和大哥,夺了整个黑旗队的权,前来营救他。
而秋瑶和十一只听命于他,在没有他的吩咐时,绝不会将消息传回阜阳城。
算起来应该是第三个月,纪灏睁开yan的时间才长了些,脖zi上的伤没有恢复,他还不能开kou说话,秋瑶意会他简单的动作后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他,在得知父皇驾崩,母后他们扶持六弟登基后,纪灏就决定暂不回去,要先将这伤养好。
谁都不能明白他到底经历了什么,两年前他要是能够回来,他是不会等到现在的。
半年才能xia床,一年后才能走几步路,直到两年过后他开始联系外祖父和王国公时,他才能像现在这样如正常人一般走路,可后续的病还在缠着,当初他伤的这么重,好了筋骨却留xia了不少nei疾,他的chang胃不好,吃不得腻味荤腥,不能过饱也不能饿,他的味觉丧失了大半,他还需要每天吃药,才能压制住心疾。
太后是真的听不得这些,一听就yan泪纵横,她既心疼又心痛:“就是如此,你更该好好养shenzi,还cao2劳这些事zuo什么!”
“母后,儿臣不知dao自己还有多少年可以活的了。”纪灏脸上恢复了那笑容,说chu来的话让太后顷刻心碎,也明白了他的意思,没有多少年好活,这皇位,他是非拿回不可的。
林嬷嬷替太后抚着背,特别担心太后娘娘会一个激动晕过去,太后轻推开她的手,看着纪灏,尤是镇定:“你六弟已经继位,不是两天也不是两个月,而是两年多,皇位岂是儿戏,朝中的局势才刚刚稳定xia来,南平那儿的事也才得了妥善解决,你这么zuo又是何必,皇上他不失为一个好皇上,虽说没有如你一样受你父皇培养,受太傅教导,但他一直zuo的很好,这两年来也解决了不少你父皇在时的难题,你用南平这些liu言蜚语去中伤他,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