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儿多,哪会瞧不他有心事,拉着他到一边儿:“难得今儿咱们哥俩遇上,你且在这儿等等我,我去交代了手上的活儿,咱们哥俩寻个地方好好喝上几杯。”
这般想着,越发殷勤起来,一会儿劝酒,一会儿夹菜,没多会儿,周和就吃了个酩酊大醉,趴在桌在上,都抬不起来了。
这周和肚里本来就没儿,如今灌了酒,哪还有不醉的,这一醉了,嘴里就没把门的了,加上兴儿有意诱哄,没多会儿就把他怎么跑到街上,了个一清二楚。
老鸨仔细瞧了瞧,虽说周和没来过挽香院,她却去过安记酒楼,也见过一两面,这一看,还真是,脸和缓了些,却想到什么,看向兴儿:“即便是他,也不过是个事,能有几个钱?当老娘这挽香院是什么人都能来寻乐的吗。”
兴儿倒是利落,收好盒,提着一溜烟跑了,不多会儿,便返了回来,拉着周和寻了个小酒馆,叫了两个菜,两人喝了起来。
周和正愁没有饭辙呢,这兴儿送上来,自然不会往外推,便在旁边等着兴儿。
周和虽说糊涂,可也有些防心,更何况,跟兴儿并不相熟,便只说没什么。
可这柳婆也糊涂,就不琢磨琢磨,自己儿这个糊涂德行,来不就是待宰的羊吗,袁老二那个无赖都能从他手里走五百两银,自己难还比不上袁老二。
兴儿忙:“妈妈别着急赶人啊……”凑到老鸨耳朵边嘀咕了几句。
兴儿忙:“妈妈怎么糊涂了,这周和没钱,可妈妈莫不是忘了,他还有个妹呢。”
而且,就看周和的那些事儿,就知这是个糊涂人,明明是靠着大夫人才有的今天,可话儿里话儿外的,却对他妹颇为不满,这要是不知底细的,还当他妹对不起他这个哥了呢,真他娘是个白狼,也莫怪他娘把他赶来。
兴儿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,这会儿心里转悠了几,生个坏主意来,暗造化,自己正愁没发财的门路呢,周和这羊就送到跟前来了,这要是不狠狠宰上一刀,都罔顾了老天给自己的好运。
老鸨一见兴儿就骂了起来:“让你送个菜,到这会儿才回来,老娘还只当你小栽阴沟里淹死了呢,不想,又跑了回来,哎呦喂!这是从哪儿捡来个醉汉,当老娘这挽香院是善堂了不成,赶紧拖去,拖去。”
不过,柳大娘不把他赶来,自己往哪儿找这样现成的财路去,周和糊涂,兴儿可不傻,周和一说,兴儿就知,这是柳大娘想的招儿,让周和来受几天罪,借此明白事理,往后也少折腾事儿。
兴儿看着他阴沉沉笑了两声,给酒馆的伙计几个钱,两人一左一右扶着周和了酒馆,奔着挽香院去了。
这不提还好,一提,老鸨更气了上来,哼一声:“不是他这个妹,老娘也不至于断了安府这条财路,说起这个,老娘就纳闷,这男人哪个不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,尤其安大老爷这么个面人儿,有钱有势,莫说三妻四妾,便是娶十个八个,又算什么大事儿,偏偏为了这位,竟忽悠一变成了个种,莫说咱么香玉姑娘,便是府里的侍妾通房都一脑遣了去,你说大夫人有什么?不过就是一
来是二爷,这大雪天儿,您怎还在街上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