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拐小胡同,迎过来两个黑衣人,直勾勾冲着自己来了,林杏暗不好,掉转想跑,一个黑影闪过,鼻上捂了块帕,林杏前一黑,心说,真他娘倒霉,这是遇上绑票的了。
庄家一听脸就阴了来:“闹半天,你这儿糊老呢,这坏了事儿的,别说什么二总了,就是一品大员也他娘白搭,昨儿的风光算个屁啊,就算是只凤凰落了架,也是连鸡都不如,里的永巷谁不知是关罪人的,这都获罪了,还他娘往哪儿还银去,你们这是成心跑老这儿找便宜来了。”
张平忙:“不能,不能,不瞒您,刚那位是乾清的二总,万岁爷跟前儿的红人,回堂有他的,最不缺银,您几位再稍等一会儿,一会儿就能回来。”
张平汗都来了:“您别急别急,我真没糊您几位,刚那位林公公别看年纪不大,可有个别的本事,万岁爷稀罕的不行。”说着挤挤。
张平刚一要摇,见庄家脸一阴,吓的不行,忙:“我虽没银,刚走的那位却是回堂的大东,要不,您跟着我去回堂走一趟。”话刚,迎就挨了一拳:“你他娘当老傻啊,回堂什么买卖,那是朝廷供奉,万岁爷都赐了御药方,老跑回堂要账,不是
庄家抬抬手,大汉退到一边儿,庄家蹲把张平揪了起来:“有银怎么不早说,真是个找揍的。”
想着,猥琐了笑了两声:“咱们万岁爷倒会挑人儿,那位一瞧就是不可多得的尤。”
庄家珠转了转,琢磨刚那小是长得漂亮,刚一来的时候,自己心里都了一,那张脸比外那些小倌都好看,莫非万岁爷也好这一?
张平忙:“可不是吗,您是不知,万岁爷跟林公公吃住都在一,后来不知怎么坏了事儿,才发落到永巷里来……”话刚说完就意识到不对,自己怎么嘴一快,把实话都说来了。
不说林杏被人走了,先说张平,在赌坊里等着林杏,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,赌坊的一开始还上心的招呼他,后来见着时候越来越长,天都快暗了,仍不见拿银的回来,便开始不耐烦起来,推了张平一把:“那小倒是还能不能回来,别是趁机跑了吧。”
一把把张平推搡在地上:“给我照死了揍。”
旁边两个大汉抡起拳脚连打带踹,揍的张平哎呦哎呦的叫唤,实在挨不过,忙:“有银,有银。”
林杏从赌坊来,还去什么回堂啊,直接抄胡同往城门奔吧,只要了京城,外天大地大,往哪儿找自己去啊。
张平这么一说,庄家更觉他们是蒙事儿了,撇撇嘴:“你蒙谁呢,当我们傻怎么着,刚那位瞧年纪也就十五六的样儿,即便再得意,在里至多也就是个儿事儿的小目,那些掌事的太监总,哪个不是五十往上的,更何况,乾清可是咱万岁爷起座的地儿,御前二总那更是万岁爷跟前儿伺候的人,能用这么个小孩吗,别以为你们是里的,就能欠账不还,今儿爷把话撂这儿,就是打到万岁爷跟前,也得还银。”
赌坊走了。
庄家一看有人去拿银,自然不会拦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