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单了。若是成州这边的事久悬未决,他便要等陆彦远那边的消息了。
他一jin屋就看到满地的书籍,六平和陈江liu靠在一起,夏初岚趴在桌zi上。他们找了一xia午,都没有找到夏初岚要的东西,十分疲倦,所以才睡着了。
顾行简走过去,六平先醒了,推了推shen边的陈江liu,两个人一起站起来行礼。陈江liu还很怕顾行简,面对他的时候,双手不由地在袖中收紧。
顾行简朝地上看了一yan,原来是,怪不得摆了满屋都是。他摆了摆手,先让他们xia去了。
等他们chu去以后,顾行简走到夏初岚shen边,俯shen要把她抱到床上去睡。
但他刚把她搂到怀里,她就醒过来了。
“夫君……”夏初岚抬手rou了rou酸疼的yanpi,“你可算是回来了,我脑袋都要想疼了。”
顾行简就势坐在她shen旁,摸着她的tou,柔声问dao:“岚岚,你搬这么多书回来zuo什么?”
夏初岚抓着他的手臂说dao:“今日那个牙人找的婆zi从原来的东家那里捎来一句话,我听了之后觉得很不寻常。你可知dao五代有个吴越王写过一篇叫的文章?那婆zi说,那hu人家的夫人特意说了两遍,应该是有什么用意。”
顾行简微微眯了眯yan睛。从前汴京学风很盛,文人之间很喜huan玩这种隐晦的文字游戏,卖nong自己的才学,一般都是选些比较偏门的人wu或者文章,让对方猜其中的意思。而像五代史,资治通鉴这样的知识,除了应付科举的试zi,也只有皇室宗亲会让专人教导。五代吴越……他似乎有些印象。
他仔细想了想,神qing一凝,从地上的书堆里找chu几卷书,凭着记忆翻阅起来。
很快,他就找到了答案,大力地合上书,气息都与刚才不同了。五代时期的吴越钱王钱镠曾经写过一篇,并不是什么,对方之所以故意说错,就是要qiang调这“yin”和“方”两个字。钱镠时期,中原混乱,朝代更替频繁。钱镠一直想自立为王,但表面上却屈服于中原政权。
这样的指代已经足够明显,说的是谢方yin,他应该是金国的人。而这位夫人,就是完颜亮的侍妾了。
他将这些推测都跟夏初岚说了。夏初岚听完一惊,喃喃dao:“这夫人到底是什么来tou?她想必是猜到了那位婆zi要来为你zuo事,所以才想chu用这个办法通风报信。若不是当年的汴京旧人,恐怕也就只当个笑谈听了。”
顾行简沉默不语,握着书卷的手发紧。当年被掳去金国的女zi有数千之多,这其中有机会受教育的,无非是那些嫔妃公主和郡主,也有数百人之众。但至今还活着的,恐怕寥寥无几。他也不确定对方的shen份,但肯定是这些人中的一个。
以shen侍敌是何等的屈辱,又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智慧。
“岚岚,我chu去一趟,大概很晚回来,不要等我。”顾行简摸着她的脸颊,带着几分歉意说dao。本想她怀孕了,chou空多陪陪她,却总有很多shen不由己。
夏初岚握着他的手dao:“没关系,你去忙吧。我会照顾好自己。”
顾行简dian了diantou,转shen大步chu去了。夏初岚目送他离去的背影,暗暗地叹了kou气。有时候觉得他不是属于她一个人的,因为他shen上要承载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。
第一百四十一章
成州的府衙还在掌灯,谢方yin坐在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