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昱看到地上的夏初岚，一把将她扶抱了起来，看到她还在挣扎，一把住她：“岚儿，我是哥哥！我找到了！人在这里！”

若是被那两个金人抓回去，她只有死路一条。

另一个金人听不懂汉语，看夏初岚和同伴用汉语说话，神里充满了狐疑。他终于不耐烦，一把将同伴推了车，不由分说地向夏初岚扑了过来。夏初岚忍受他上烈的异味，像是混杂这羊和这些味，极度想吐。

可他没想到同伴从车上来，劈盖脸就给他一拳，然后将他在地上暴打一顿。

“你什么！”那人大声呵斥。

那人掐着她肩膀的时候，她用女真语说了一句：“我偷偷告诉你，他说要跟我合作，除掉你，独自回去领功。”

忽然，不远的林里有火把亮了起来。然后那些光亮越来越多，逐渐汇集在一起。

以前夏家海上生意的时候，跟各番国的商人都有往来。夏初岚虽然不会说女真语，也听不懂，但还是学了几句应酬，能够勉表达意思。

“你在胡说八什么！我从来没说过这种话！”他挡住同伴的拳，直起，“那女人厉害得很，你是不是被她骗了！我们刚刚在说恩平郡王的事，我还差被她套话了！”

有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及近。

“不好，中计了！她跑了！”金人大声。

夏初岚也不知自己能跑多远，黑夜中完全辨不清方向，只是奋力地往能够隐蔽的地方跑去。她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，小腹坠痛，可不敢停脚步。

回很多好。”

坐在他上的金人停来，想想不对劲，咒骂了一句，起走到车旁边。他用力掀开帘，但车上只剩一个麻袋，夜风将窗上的帘了起来。

那金人气得双目圆瞪。刚才他就觉得奇怪，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用他听不懂的汉语说话，原来他还有这个心思？他们本就是被临时指派来执行这次的任务，彼此之间并不熟悉，各自心怀鬼胎。那金人也顾不上玉温香，掀了帘就车。

夏初岚意识模糊，已经认不是他，只能听到熟悉的声音。她紧紧地抓着萧昱的衣襟，哀求：“救救我……

另一个金人原本站在车等着。事已至此，等同伴完事了，他也想上去尝尝江南女的滋味。这顾行简的夫人长得真是如花似玉，说话时的气息都是香甜的，跟他们金国的女人大不一样。

反正金人时常将俘虏来的女人占为己有，多这一个也不多。

“你胡说！恩平郡王明明在都城，怎么会在成州？他的幕僚……”那金人快，一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，立刻闭不言。

她分不清自己脸上是汗还是泪，手紧紧地抓着边的草，一次次尝试爬起来，但都失败了。她上全是汗，被夜风一，变成了刺骨的寒冷。

忽然，她脚踩空，落到斜坡底。沾着的韧草从她肤上划过，刺疼无比。等她到底端，小腹剧痛无比，仿佛有骨肉在剥离她的。她痛得蜷缩成一团，却不敢大声呼救。

“你跟那女人说要除掉我？你以为凭你能除掉我？看看我们谁的拳！”

没有人来救她。这样去，她的孩……她中的泪越蓄越多，从来没有这么无助害怕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