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纷纷怔住,没想到皇帝真的留有诏书。英国公的手背在后,问:“皇上的诏书到底立哪位皇为太?既然有诏书,为何现在不拿来?”
董昌上前走到人群之中,清了嗓说:“其实官家留了一诏书。还吩咐小的,若有不测,要在朝臣面前宣读。今日天已晚,还请使相和副相召集在都城中的五品官员,明日辰时到寝前集合,小的当众宣读。”
陆世泽一住他的肩膀,将他拉到墙底无人的地方,低声:“你几时变成这样了?你可知伪造诏书,是满门抄斩的重罪?你一世英名,半辈争来的份地位,就不怕毁于一旦?”
这两位都发了话,其它的大臣们便不敢再说什么。
董昌低,整张脸沉在阴影里,只是拜:“官家交代过这诏书一定要当众宣读。明日几位大人就知了。”
莫怀琮表一僵,随即推开陆世泽的手说:“我争了半辈,到来被顾行简压着,始终就差一步位极人臣。当初我要招他为婿,他如何都不肯,宁愿吃尽苦,比旁人走更多的弯路。可短短十年时间,他就爬到我的上去了!而且他最后娶了一个商女,当着所有人重重打了我一记耳光!我就是要让他知,当初拒绝我是多么愚蠢!”
夜稠,升起一层灰蒙蒙的雾,连沿途的石灯都照不清地上的影。
“使相说得没错。立储非儿戏,自古皇位继承人都是由皇上指定,我等不可越权。此事需从长计议。”
“阿翁服侍皇上日久,劳苦功,应该最知皇上的心意。如今皇上病重,正是我们为国效力的时候。您应该知皇上留有一册立皇太的诏书吧?只要您将它公之于众,可保您平安离,安享晚年。”
那侍看到丽正门就在咫尺,便行礼回去了。
皇帝是忽然病倒的,本就没有留诏书。莫凌薇的意思是要他伪造诏书,否则便有命之忧。董昌这半生跟着皇帝,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,如今中和朝中是什么局势,他再清楚不过了。
陆世泽摇了摇,他从来都不知莫怀琮的心思。原来他一开始就是冲着顾行简去的,而自己无意识之间,竟然了他的帮凶。
“国公爷!”莫怀琮追上陆世泽,亲自从侍手里接过灯,说,“这里到前朝了,我跟英国公有话要说,你先回去吧。”
莫凌薇一边泪,一边看了董昌一。董昌的手紧紧地攥在一起,想到刚才莫凌薇将他单独叫到一旁说的那番话。
“您在怕什么?明日等董昌宣布了诏书,恩平郡王就是皇太了,不久便会登基。而我辅助新皇有功,定能得到宰相之位,还有何人能够治我的罪?国公爷,皇上永远都不可能再醒过来了!”莫怀琮的脸有些狰狞,目光中透一种对权的疯狂。他平日伪装得极好,此刻才暴本。这是一个为了权势地位可以不择
莫怀琮笑了笑:“国公爷在胡说什么?都知是皇上边的人,我们如何胁迫得了?”
董昌是天近侍,跟从皇帝多年,在中德望重。几位大臣虽有疑惑,但也没再说什么,陆续从皇帝的寝离开。
陆世泽看向莫怀琮,忽然发问:“皇上本就没有留诏书,是你们胁迫董昌的,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