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涵回给他一个不以为然的笑容,说了一句“谢谢你你的祝福”之后,就了车。
“别不识抬举!”她的话,终于将他彻底地激怒。他和钟暮才刚刚分开不久,这么短的时间就忘记本是不现实的事。她明明知钟暮是他的逆鳞,可还是不断地提起。他怒了,说话也就没了掂量:“就你这样的女人,就你这样的名声,你觉得现在除了我还会有谁要你?别人说不定还怕你带什么传染病呢。三十好几的人了,你还当你自己十七八呢?”
她将他刚才损过她的话不动声地朝着他抛了回去,意思就是,这样一个女人你都想着要将就,那你又能好到哪里去?褚空被她气得够呛,半天只吐来一个字:“你――”
那一瞬间,她终于明白了被自己所的人伤害是一种什么样的觉,也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女人会因为颓废、不能自已――因为她好像也快要变成那个样了。真是不堪啊……
吐完之后,她撑着走到洗脸池前,用冷洗了把脸。
褚空一个人在车里坐了好长时间,等她离开之后,他懊恼地拍了拍方向盘:刚才说的话有些过分了,他心里清楚得很……可是这个女人,怎么偏偏就要惹他呢?他明明就是想好好和她说话来着。
陆涵都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回卧室的,回去之后,她晕花,在床上坐着发了一会儿呆便觉得反胃,跑到卫生间里蹲在桶前将晚上吃过的饭全都吐了来。
她陆涵骄傲一世,即使对他有,也绝对不可能卑微到去他的退而求其次和将就。这样的,她宁愿不要。
问他,“我没认为那天晚上是个错。而且,这种事,舒服过了就算了。我可没想把自己的未来交给一个心里都是别人的男人。”
终于,她还是忍不住说了这句话。原本她以为自己一辈都不会在乎的事,现在却在乎得要命。她算是亲目睹了他对钟暮的,那么烈那么炽,本不可能一时放。这个时候他说什么要和她在一起,不是拿她当备胎是什么?
她脑袋里突然冒了一个想法: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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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女人,当真是伶牙俐齿,他自认为嘴上功夫不凡,可是也说不过她,只好继续和她吵:“行,你就去找你的男人,就你这样的,迟早有一天死在男人床-上!”
看着镜里那个脸发白又憔悴的人,她简直都不敢相信这是她。
他说的每一个字,都是对她的侮-辱,也是致命的伤害。这些话,家里的人几乎每天都在和她说,尤其是她家老爷,每天更是冷嘲讽的。最近一段时间她每天听着,原以为自己已经习惯。可真正从褚空中来时,她却觉得心如刀割。
想着这些,她艰难地对他开了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一贯的平静:“对啊,这就是我喜的生活。就算我三十好几了,我一样可以和十七八一样去找不同的男人。因为我漂亮,有得是人要我。哪里像你,到这个年纪了就只能考虑着和一个自己都看不上的人将就了。”
刚才吐得那么厉害,现在还有些呕,她刷牙的时候又呕了几声,胃酸的觉越来越严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