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透着诡异的气息，他明明能受到，却对此无能为力。

为什么突然就变了，从医院开始，从自己把他叫醒开始。

这一切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

“这样啊，”他的两只指快速地绕着圈，心里的轰鸣声越来越大，不可以，不可以这样。

得到了意料中的回答，却没有像预想的那样死心，反而反省自己的方式是不是太快，反而让她对自己的印象变差。

“对不起……”她看着他，像是看着什么难以理喻的东西，那种神几乎要把他灼伤。“我没有这个打算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周丽洛……”他渴求地叫着她的名字，那三个字在嘴里了一圈，像是最折磨人的蜜糖一样，“能把手机号给我吗？”

他想要她，想得要死。

这是大学时别人发给他的告白短信，他当时嗤之以鼻还和朋友以此为笑谈，但是这时候这句话突然就在心涌现。

她还记得第一次，第二次见面的时候程浮以是什么态度，她能受到他底的不屑一顾。

周丽洛看他的神算不上好看，把包拎起来，心脏狂。

把这件事说给前二十几年的他听，恐怕都会遭到各个时期的自己的嘲笑，但是现在他真的笑不来。

她不知，想起他能听到周齐光的声音，她更是怀疑。

为什么没有在一开始就给她留一个好印象，为什么当时要装.，程浮以后悔得想要把当时的自己掐死。

“什么？”仿佛受到了惊吓，周丽洛呆滞着吞咽了一唾沫。

她会和那些普通的女人一样吗？只是看中他的脸，他的，他的钱就跟他在一起。

“不，”他自顾自地低声说着“不用告诉我，我不想放弃。”

隐秘的渴望被轻易地撕破，他卡在咙里最后的一气也被压去。

“不好意思，我想先走了。”她坐在靠门的一边，不用经过他边就能走去，她一边站起来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，防备着。

周丽洛的呼被自己的猜想拖慢了几拍，他跟周齐光有

而且还发生在他上。

原来真的会有这种觉。

无比希望。

我对你无法抗拒，我对自己无能为力。

他到底是什么人，是正常的人类吗？还是说……

能给我一个机会吗？”他突然这么说，把周丽洛吓了一。

也不会放弃，他这么说。

嘈杂的声音重新将他包裹去，粘稠的，密度的让他窒息的。

一瞬间鼎沸的人声都消失，仿佛自己陷了虚空，连呼都不敢，只等着她一个回答。

“能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吗？”程浮以像是在朝拜一样虔诚，双手不自觉握成拳，低着的似乎有重沉坠着，他难堪又无奈地把这句话说完。

这跟他突然改变的心境有什么联系，他为什么改变？

“是所有人都不行吗？还是只有我不行。”

他无比希望她是这样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