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氏早知结果,只是肚里暗暗发笑,让夫君领教自己母亲的顽固不变通,他才知自己平日里有多难。
那华的天碧,她宴席散后就立刻换了还给了李嬷嬷,再不敢留,她知这料必然不凡,却哪里知是如此名贵的料?那是晋王给的么?晋王……对真好……祖母说多半是要守活寡的……她却觉得有这般的显赫,一呼百应,一脚伸百脚跟,何其荣耀!还有太对太妃,也是那般温存敬重……权势……是这样的好东西,而这些人,不过是命好,投生在了皇家……但是也有些人一般,却能嫁皇家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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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佑铩羽而归,一败涂地。自己这个母亲,年轻时凭着这一非同常人的顽和毅,将两个儿拉成人,年老的时候这顽毅,便活生生变成了非同常人的顽固和倔,枉费谢佑满肚诗书韬略,教的是如何孝敬父母,却没一条教他如何和蛮不讲理的母亲说理。
嫁门也没什么不好的,将来也能帮帮兄弟们,怎见得就遇不上合适的,如今我们天璇可是得了皇上赏赐的淑女了,品貌双全,如何不上门?”
那天那个勇敢的少年书生来仗义执言,她是满心里激的,伯父如此打算,方方面面已是很周到了,只是祖母仍是不满,她有些遗憾,然而那日的经历,这些天来她想了又想,却发现,自己曾经想像伯母一样,找到伯父这样一心一意的人,然后恩恩过一生的梦,已是淡如梦了无痕,反而是那皇室贵胄们一言一行的贵、华,那一句话可以令人生令人死的令人颤抖的权威,太对太妃的尊重,晋王夫对大的护贴,深深地烙了她的心中,这些天她无数次在被女官们拖去将那华的衣服脱来,然后掌嘴的梦中惊醒过来,又梦到自己穿着华贵的装,带着沉重的凤钗宝花,在许多人簇拥中走着,旁边的人深深地向她弯腰施礼,就像……那天见过的公主一样……
急云愧疚地坐在床前,默默无语,她知顾藻差,但不知差成这般,叶默存开完药走后,李熙看着急云的样,拍了拍她的手:“不怪你
晋王府里,晋王却是连日劳累,支持不住,躺在了床上,叶默存过来听了脉,有些恼怒:“思虑过甚了,你年纪轻轻,整日到底想些什么?前些日忙自己的婚事,如今又举办什么折桂宴,你的哪里受得住?还须静来好好养一养才是,吃了药会吐?你常年吃药,脾胃已是太弱,承受不住药,我再给你开个方养养,这些日你一荤腥都不要碰了,只能吃粥。药我成药试试看可能不会太,这次不养上个半年一年,你别想再能去走了,只怕就这般垮掉了!”
天璇辗转从伺候祖母的嬷嬷嘴里听说了此事,有些怅然。
李熙满脸苍白,躺在床上,弱无力,睛昏黑,心隐隐疼,只能暗暗苦笑,这些日的确是辛苦了些,不停蹄的去了江陵,又回来筹备婚事,撑着举办完大婚,看崔氏求上门,便逞替急云解决,加上暗秘营那里的事千万绪,他又急着想查个成绩,收服整顿好了给急云带,没想到这如此之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