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衡撇了撇嘴：“我从前和师兄师弟们一同去行侠仗义，那才快意江湖呢……我可是侠女，和那些闺中滴滴的小不一样。”一边却想起当年苏定方陪着自己胡天胡地的日……圈慢慢红了，卫瑾转过脸看她长睫上已然带了泪珠，看到卫瑾看她，脸却又红了，嗫嚅：“其实……师兄当时不过是哄着我玩罢了……哪里是什么真正的江湖……我知你定时觉得我多闲事，不知天地厚，若

卫瑾低声：“她们不过是仗着卫清喜她们而已……而卫清，到底是我的生父，母亲和外祖父，大概觉得碍着我吧……所以母亲只能采取了占着安乐侯夫人嫡夫人和嫡长的名分，让她们什么都拿不到。”他有时候其实很想和母亲大喊：“不要我！你的剑，痛快淋漓的快意恩仇！”然而他也知，母亲自幼受外祖父的教育，如何得杀夫逆之事？更何况中间还夹着自己，母亲豁不，自己又何尝豁得去弑父？到底血缘所系……所以母亲隐忍了来，只是拖着他们，打算一直拖到棺材里……

卫瑾却是想到适才卫琼说到的观音庵……心盘算着……莫非……求的奥妙在那儿？玉衡却已在那边胡言乱语：“可惜，现在已是错过最佳的报复时间啦！若是当时就悄悄把卫侯爷给阉了！看他还能给你生这么多弟弟妹妹不！他只有你一个儿，只好好好地待你了……要不我们去找人扮鬼！天天晚上去安乐侯府个婴儿哭，看他睡得着不！给你弟弟气！”

卫瑾看了她，看她双目里当真关心的表，不由地一时恍惚，和小师妹一模一样的面容……小师妹却总是清清冷冷，自己家里这一团糟，在她里，大概和母亲一样，觉得只要离开看不到就好了吧？然而自己心中日日夜夜焚烧着复仇的火……

玉衡看卫瑾依然漠然，垂，长而密的睫遮住了那睛里的怒焰，她不由地：“那是你父亲的姨娘和你异母妹妹吧？”

卫瑾冷哼了声不说话，野种而已，什么妹妹，玉衡：“其实我很奇怪，为什么你母亲和你外祖父，让她们过得这般逍遥自在。”

卫瑾垂睫，他何尝不知，只是外祖父和母亲都是一贯的所谓洁，不肯去用什么卑劣的见不得人的手段，叶师伯倒是给卫清了药……可惜却找不到合适的良机揭开这件事……自己也找人查了，那孟青琴极为守规矩，平日里大门不二门不迈，却是查不奸夫是谁，再说万一连累了母亲的清誉更不好……玉衡转了转珠笑：“不如我们想个法报仇。”

着呢，哪有空后院，一大清早连我们去请安都不见，还招了几个侍卫说是去安排守卫，真是好笑，东长史自有安排，她着什么急。”

母女两人一路悄悄说话走远了。

玉衡想起和夫的甜蜜，忽然觉得孤零零的夫人可怜起来，忽然：“这不对，师叔还年轻着呢，应该重新开始，没必要和卫……卫侯爷绑在一起……”

卫瑾纵然满怀心事，也忍不住嘴角弯了弯，喝：“你一未嫁女孩，怎么说这些不不净的，报仇什么的，我自有主张，你净净的女孩儿，不要沾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