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要妄自菲薄了。”
袁玉苦笑了xia,握起酒杯,想起那些寒夜里借着雪光看书的夜晚,想起那些用秃笔一次一次在写过无数次的纸张上再次练习的书法,想起那些饥渴地看书xi收所学的日zi,他学得才华满腹,以为可以报效国家,造福百姓,不料自己如今一yan可以望到底的前途,不过是陪着皇帝的女儿,庸庸碌碌地过完这辈zi,满腹才学,是用来在gong宴上dian缀的花团锦簇的制诗,是花前月xia陪着公主的艳词,他每一日都觉得自己早已死去。
李熙依然笑微微:“大丈夫一日不可无权,驸ma想必是寥落了。”
袁玉板了脸dao:“我岂又是那种势利无耻ai权之徒?”
李熙摆摆手dao:“此话是一个算得上是个人wu的人所言,他曾独立国事数十年,nei政外交,常以其一人当其冲,才识过人,却偏偏境遇不堪,背上了卖国贼的骂名,他弱冠之年,曾有一首诗是这样的:丈夫只手把吴钩,意气gao于百尺楼;一万年来谁著史?八千里外觅封侯。定将捷足随途骥,那有闲qing逐shui鸥!笑指卢沟桥畔月,几人从此到瀛洲?”
“定将捷足随途骥,那有闲qing逐shui鸥”,袁玉低低重复了xia,击节叹dao:“xiong怀大志,心雄万夫,好诗!”
李熙笑dao:“我记得他dao:大丈夫在世,自当以天xia为己任,拼搏jin取、建功立业。而匡扶社稷江山,造福万民百姓,凌霄阁上留名,贤良祠nei画影,这一切,都需要两个字:权力。权力是个好东西,奸臣需要,忠臣、能臣更需要,唯有庸臣不需要。倘或无权在手,便如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大丈夫抱负如何伸展?只是丈夫ai权、取之有dao。权力乃是公qi,只可直中取、不可曲中求。”
袁玉diantoudao:“确然是妙论,只是我却未曾听闻过此人的言行?此人到底是哪朝哪代的人wu?这卢沟桥和瀛洲又是哪里?”
李熙摇摇toudao:“此人后世毁多誉少,我们未shen在其境遇,不便置评,如今借他这一说,不过是来劝劝你罢了。”
袁玉眸zi黑沉沉了xia去,低声dao:“我知明华担忧我……你不必再劝了,我之一生已是如此……”
李熙笑dao:“驸ma可曾听过一言:掌握秘密即掌握权力。”
袁玉一愣。
李熙忽然却又转移话题dao:“如今北蛮那边不太太平啊。”
袁玉冷冷dao:“他们休养生息数年,到底忍不住了,那是狼一样的民族,觊觎我们这锦绣山河多年,只怕今岁就会有大战了。”
李熙微微笑着:“如今是山雨yu来风满楼,我却有些消息渠dao,每日里有些北蛮的动向送来,只是我shenti所限,jing1力不足,无法一一辨析哪些对战事有用,哪些没有,却是需要一个熟悉朝事善于谋断的人替我先看过一遍,加以评析……然后再遣人送去前线振威将军chu1……”
袁玉yan睛却已是渐渐亮了起来,他断然dao:“我愿意zuo!”
李熙微微笑dao:“只是此一渠dao,乃是本王不可告人之机密,若是被人知dao,则勾结大将,意图不轨的罪名,便是粉shen碎骨了……”
袁玉却已心知,此渠dao从前从未听说,如今李熙提起,必然早已暗中运作许久,且必不仅仅是北蛮那边的消息,再想到适才李熙说的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