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泪忍不住落了来:“王爷……对婢很好了,四季衣服、首饰,都常有赏赐。”
李熙眉舒展开了:“我们的荷,还是一开始的那个单纯善良的好孩呢。”
李熙微微笑着:“嗯,我还记得你还花了钱千辛万苦让人从外捎了些农家的土布来,就为我好奇里的布和外的布的差别。”
李熙转看往窗外:“每次发心疾的时候,都是你彻夜不眠的守着我,还给我千方百计变着花样找吃的……其他女都不想在我这里伺候,因为油少,事多,三天两要请御医,事儿担待不起,只有你一直跟着我,我记得皇后还派人来和我要过你,说喜你泡的茶,结果你哭着求我不去,最后我和皇上说了,才留住了你……”
李熙笑了:“是啊,我当时和你说过的吧,等你满了二十放去,我再给你厚厚的添妆,让你风风光光的回家。”
荷泪落来,表凄婉,可是王爷,婢想长长远远留在您边啊,哪怕您一辈都病着,婢都愿意伺候着您。可是偏偏命运人,她想起这些年来王爷的风光霁月,心神俱裂,终于跪了来,从李熙手上拿过那杯茶:“王爷……婢有罪……”泣不成声起来。
荷抬起脸,脸上已经哭得一塌糊涂,外却缓步走来了个人,眉清淡,却是应该还在清风山的王妃!
荷看到急云来,再听到王爷这么发问,心里早已明,王爷必然早已知一切,就看着自己到底如何,自己适才,已经一脚踏了万劫不复!她浑冰冷,低低:“只说这药不会伤人,刚喝的时候还对有好,让人快活,只是的量多一些,就要天天都要喝
李熙:“给你药的那个男人怎么说的?”
也快满二十了吧,记得我六岁的时候你到我边的,大我四岁吧,蕉书、菊卷她们都是后来的,只有你是一直伺候着我,一转就这么多年了啊,记得你当时特别喜笑,其他女都受过告诫,不许随便笑,只有你老忍不住,一事就忍不住笑个不停的,还老和我说家里的趣事儿。”
李熙笑了笑:“也就只有你注意我的衣服合不合,饭菜合不合味了……还千方百计地给我解闷,我从前就想啊,等将来开了府,总不会亏待了你。”
荷想起从前,脸上惆怅起来:“是啊,王爷当时对什么都兴趣,什么都问,一问就是一天……”长得好看得如画一般的王爷,小小的,什么都不了,只好一直问一直问,她当时看到他就觉得心里充满了怜,恨不得告诉他一切。
荷料不到李熙忽然和她说话,有些猝不及防,嗯了一声,自从李熙到了晋王府后,不像在里这么无聊,就和侍卫小厮们亲近多了,和她们这些里来的女就远了些,大婚后就更是疏远,一年倒有十个月在别业,如今李熙忽然这般温和的和她叙旧起来,有些受若惊起来,只是心怀鬼胎,只是神思不属的笑:“是,王爷当时哪里都去不了,特别喜听婢们讲外的事。”
荷泪盈于睫:“王爷还记着这么小的事,婢以为王爷早就忘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