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海棠。”

顾慨棠沉默的掀开被，查看了一床单的况。况比他想的要糟，酒渗到了床垫里，顾慨棠要开始考虑换一个新床垫的事了。

窦争喝的太多，脑昏昏沉沉，脸上度惊人。

窦争喝酒后声音变得沙哑，他低低喊：

他说不去，而顾慨棠也没有再说话。

顾慨棠停手中的动作，但没说话。

“……你去吧。”

如果能让这个他真心着的男人不讨厌他，窦争麻木的想，让他什么都可以。

所以这不是拒绝他，只是暂时无视他。窦争还有希望，他可以站在这里等顾慨棠慢慢想。

窦争呻/一声，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。全是酒的变得又重又湿，他左右摸索着也没找到腰带，只好提着往床边爬。

“我把小野送到他家。家里就咱们两个人，你想怎么样，我听你的。你说你不回家吃午饭，但我没想到你晚上也没回来。……你回来早就好了，我……我等了你……”

窦争羞窘着想尽快离开，突然被抓住，相反的作用力很大，得他几乎要摔倒。因为绪

快要掉了，窦争用左手狼狈的拽着。他喝了酒，走不好直线，没穿鞋的脚踢在床边，发听起来就很痛的声音，他也没吭声。

窦争心里这样安着自己，赤脚站在地上，像是犯了错误一样，看着顾慨棠换床单。

很丢脸。这件事他也知。每次能鼓起那么勇气，能故作若无其事的向顾慨棠提议，但那勇气远远不够他缠住对方。

顾慨棠本来想把床得看起来净一些。可是脑里一直在想其他的事，所以没办法专心收拾，反而越越乱。他将被窦争得一塌糊涂的床单扯，扔在地上，有些难以忍受在房间里保持安静但存在过的男人。顾慨棠闭了闭睛，说：

他窦争，可是从来都没想过要顾慨棠负什么责任，这可以拿小野保证。这样轻松、又没有危险后果的事，虽然被拒绝过很多次，但……万一同意了呢？

窦争的视线一直盯着顾慨棠看，顾慨棠都不用回，就受到了那人的视线。

也是在那一瞬间，顾慨棠伸手狠狠抓住窦争的手臂。

窦争心脏被一只莫名的手狠狠了一把，突然间酸的难以忍受，他‘哦’了一声，茫然的看看四周，觉得特别空虚。他站在原地磨蹭了一会儿，想解释什么，打破这尴尬的气氛，让他脸上好看一，又觉得实在是无法挽救，只好低着迅速向前走。

窦争又喊了一声，顾慨棠还是没有回答他。

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接近，在与顾慨棠肩而过的瞬间，窦争忍不住低，紧咬牙关才没发声音。

浸湿了窦争大的酒开始扩散，酒香四溢，一开始冰凉的，沾在肤上，很快就火辣辣的烧了起来。

窦争的开始发抖，肩膀也麻了。

说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