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浩然给顾慨棠细致地看了论文，花了将近三个小时，直到晚上九多，才放电脑。

刘浩然：“行了，你早休息吧。”

刘浩然就知不应该问了，他本来想烟，但想到顾慨棠的咳嗽，就忍住了。刘浩然问：

刘浩然叹了气，说：“你这个年龄段，还能有什么烦心事，是你交的女朋友吧。”

“老师，如果……如果对方不是你的女朋友，比如，是您和师母的关系。你很对方，对方在你心里已经是家人了，你还能‘改正’，还能放开那人的手吗？”

顾慨棠说：“刚九……，我午睡了很长时间，您要是不累，就再待会儿吧。”

“嗯？为什么不同意？”

“不知。”顾慨棠说，“……我想和他谈恋，但我父亲不同意，气得很厉害，我现在不知怎么办。”

顾慨棠看刘浩然一手指一手指地敲键盘，心里很不好受。想让刘浩然放到那边，一会儿自己，但却无论如何都说不。

刘浩然难得看到自己能的大弟如此落寞的表，虽然不知怎么样能把父亲气得住院，却还是安：“错了也不要紧，谁二十几岁没过错事呢，只要能够及时改正，没什么大不了。”

顾慨棠沉默了一会儿，说：“已经有明白了。我爸给我气得住院，在医院里，我看他带着氧气罩，当时就觉得我……我是不是错了？”

但得到了刘浩然的答案，顾慨棠还是迷茫，他问：

刘浩然一愣，随后果然坐了来，问：“小顾，你有心事？”

刘浩然：“女朋友可以再找，就算结了婚也能离婚。可是父母就只有你啊，树静而风不止，养而亲不在，……有些事，等你再大一才能明白。”

顾慨棠没否认，只说：“我家里人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。”

顾慨棠轻轻叹了气。

“你现在是什么想法？”

刘浩然没有要去的打算，他坐在顾慨棠床边，看顾慨棠存在电脑上还没发表的论文。

刘浩然博闻识，知识渊博，看顾慨棠的文章时，都不用提前功课，就能提许多有针对的意见。

他时不时和顾慨棠说两句，两人讨论一番，确定要改的话，刘浩然就在电脑上帮顾慨棠标记。

“……”

顾慨棠几乎没有和刘浩然谈过自己的事，刘浩然知的很少，给他的建议算是中肯。

刘浩然说：“我不太了解你们年轻人的想法。但我这个岁数的人，还是更偏向父母。”

刘浩然上了岁数，既有近视又有老花，看电脑屏幕时总要眯着，而低敲字呢，又要摘镜，脸都要贴在键盘上，才能看清上面的字。

“……”顾慨棠沉默了一会儿，低声说，“是。”

顾慨棠没说话。

刘浩然沉默了一会儿，说：“那我宁可忍受一次除了我以外，别人都不会受到的痛苦。那也比不能挽回的事，让你深的人全都受到不利的影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