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妈妈听他说得可怜,‘噗’的笑了,很快转过这个话题,问:“我再顺路去超市,有什么东西要带吗?”
“……没事。”窦争了气,微微仰着脖。“小野。”
“我没他。”顾爸爸降低声音,说,“可我就是生病,生气,你让我怎么办嘛!”
厨房里飘来煎的香气。
两人嘀嘀咕咕说了一阵,顾慨棠静静听着,焦躁的绪慢慢平定,他又睡了过去。
当窦争安静而孤独地坐在顾慨棠的床边,用手撑着额时,小野从书桌前来,走到窦争边。
家里很安静,没有什么声音。顾慨棠晕目眩,抬手看了看表,发现现在是凌晨四钟。
顾妈妈埋怨:“你他,得慨棠瘦了这么多。”
因为叔父房间的地板他已经过两次了,衣柜的门打开了不二十次。
“嗯?”
窦争微微动了一,把小野放到膝盖上。
平时他是不会这么早起的,顾慨棠人很勤勉,可以熬夜,但很少早起。放假在家时,经常是家里最后一个起床的。
顾妈妈低声说:“老顾,午我去趟银行。”
窦争看似平静的收拾房间,可小野就是知他心不在焉。
顾慨棠确实很累,他躺在床上,闭着睛,却没办法再次睡。这种既疲惫又烦躁的觉……
他能受到父亲低落的绪。
顾妈妈叹了气,:“也别怪孩,你总要给他时间。”
大约是六钟,上了年纪,不需要太长睡眠时间的父母先醒了。他们轻手轻脚的洗漱,说话时,也尽量压低声音。
顾爸爸还在生气,没回答这个问题,继续说:“我能不生气吗?男人和男人本来就……更何况窦争还……。我要回公司,他不送我,也不在家里住,他不要我这个爸了吗?”
顾爸爸问:“他钱呢?”
顾慨棠昨晚睡觉时没有关门,所以能听到他们谈话的容。
“我们回家好不好?”
,因为梦中觉十分鲜明,刺激到顾慨棠醒了过来,他躺在床上,忍不住伸手碰了碰自己的牙。
“回乡嘛?”
“去给慨棠打钱。妹妹说他……哎,说他卡里只有八百块了,也不跟家里说。”顾妈妈,“过两天又要去深圳学习,没有钱,让他怎么过?”
放假在家的小野拿着蜡笔趴在书桌上,但没有写字画画,而是在观察自己的父亲。
周末,明珠小区。
顾爸爸沉默了,他很着急,急促地说:“这……这孩……”
小野靠在窦争怀里,问:“爸爸,怎么了?”
“什么?难要怪我?”顾爸爸提声调。
“你还问?”顾妈妈,“你儿,可不是和你一样吗?”
顾妈妈连忙安抚:“我是说你得相信慨棠,他这么大了,自己心里有数……”
“什么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