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顾慨棠顿了顿，，“我很好。”

顾慨棠换回原本的厚衣服，靠在座位上，闭目养神。

顾慨棠怔了怔，鼻一酸，真的是没办法了。

他只是第一次想要去喜别人，可是结果怎么会变成这样。

直到这时，刘浩然才深切的意识到，顾慨棠他……只有二十几岁啊。

离开北京那天了场小雪，现在回来，天还是灰蒙蒙的，没有一阳光，让人莫名觉得冷。

顾慨棠顿了顿，说：“我要写东西。”

顾慨棠没让母亲和妹妹来火车站接自己，因为学校开了专车接送，直接把他们导师、研究生一起送回学校，顾慨棠给家里人打电话时说：“我在学校还有事要理，就不回家了。”

“那……”楚薇咽了，“我能请您吃饭吗？”

“你心好了吗？”

刘浩然没吭声，上前摸了摸顾慨棠的。

坐在回程的铁上，平日鲜见阳光、白白的研究生都晒黑了一个度。

旁边的女研究生叽叽喳喳，给男朋友和家里人打电话，说她这次带了什么回来。

他不想伤害任何人，却不得不着心，冷面对待想的人。

是啊，他的心一都没变好。如果可以，他甚至不愿意回京。顾慨棠从来不是个喜逃避的人，但现在他才知，不逃避也许不是足够勇敢，只是因为选择的痛苦不够厉害。

女生这样说着。

“小顾。”

顾慨棠翻来覆去的琢磨女研究生说的话，眉温和，也轻轻勾起嘴角。

直到他的手机震动，才把顾慨棠的思路带了回来。给他打电话的是楚薇，她问：

顾慨棠猛地僵了一。他好像听见了幻觉，听到了窦争的声音。

顾慨棠睁开睛，问：“老师？”

……他得不到他。

第69章

在火车站等了一会儿，学校的车就来了。那是一辆能承载二十几人的小巴士，顾慨棠将行李放在方后，就上了车。

痛得太厉害了，以至于哪怕他是了选择，再让他回，顾慨棠都屏息逃避，难以面对。

“师兄，您到北京了吗？”

“嗯。”顾慨棠说，“再过半个小时到学校了。”

其他几个平时和他好的研究生就把他抓了过来，一群二十几岁的年轻人，到华侨城、茶溪谷、世界之窗……有趣的地方去了不少。

刘浩然拍拍顾慨棠的肩膀，看着自己一向得意到不行的大弟，此刻微微发抖，双眉蹙起，目中泪的模样。

车里气开得很足，没过一会儿，顾慨棠就解开围巾。

顾慨棠紧咬牙关说：“老师，我没事。”

刘浩然安：“小顾，不怎么样，别太难过。人还是要向前看。”

——“我好想你。”

刘浩然慢慢从前车厢走到顾慨棠那边，见他闭着睛，低声说：

不知对方说了什么，女生笑了起来，伸手朝前方抱怨地一挥，撒：“讨厌，我真的很想你啦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