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曲终了,突然之间灯光大作,台上的人满大汗,惊讶地互相瞪著,还来不及问怎麽回事,负责的经理就走到台,朝他们招招手:“客人已经走了,你们今天都可以提前班,赶紧回去休息吧。”
杜淳当然乐得换了衣服,然後就去取车。
他是谢家唯一的後人,弑父之仇,他不得不报。
“你在这里嘛?”
只是他和他之间还来不及圆满,就已经要分别。
那是被他谢锦台发现的男人,最初的时候,只有他谢锦台一个人看到这个人全的好,在人里,帅气温柔,完无缺。
这样谢锦台就能走得无牵无挂斩钉截铁,不必负心於人,不必藕断丝连,不必,让他人为难断。
和骨髓里都充满了躁动的因,在烈的音乐节奏里,他觉得自己也该奔上台上,与对方共舞这临终一曲。
谢锦台在暗之中,艰难地勾起一个笑来,只是慢慢的,苦涩从唇角一蔓延到了他的心中。
谢锦台已经决定离开杜淳,离开陆家巷,回去他必须去的地方,他一定要的事。
他要为十年前的真相,谢家倒闭的阴谋,他父亲的死,他家破人亡,他的十年毁掉的时光而去一些事。
杜淳微微蹙了一眉,他不知是谁在等他,但对方或许是因为今晚被人包场上不来,所以才等在楼吧。
“嘁,当人家是工吗,用完就嫌弃。”
杜淳走过去,看著正在玩手机的谢锦台。
他们没法在一起了,不是吗。
那天晚上他间接告诉了杜淳自己喜他,可是因为送楼租客去医院的原因,还来不及得到结果。
也好,杜淳一直没有回应谢锦台的,也许杜淳是真的不曾有哪怕那麽一丁喜谢锦台的。他们之间甚至连暧昧不清也算不上──多,也就是在杜淳不愿之上过两次床。
但是,也许对方再也不会属於他了,人生就是如此,当你觉得开始满的时候,却即将面临阴晴圆缺的轮换。
上一次谢锦台看著还觉得吃醋,这一次他却不知自己是不是还可以那样肆无忌惮地去调戏杜淳,去表达自己的占有。
“你的班,少问。”
“你今晚不加班?”
“杜淳有人在一楼大堂等你。”有个侍应生在他离开之前叫:“你朋友。”
眶发。
谢锦台挑挑眉,不怀好意地笑:“来接你班啊。”
“……我,这他妈什麽客人,看了不到十分锺就走了?这十分锺花了多少钱?”台上有人问。
在一路飞驰的海边的夜晚公路上,他们温交,他的在微微汗,可是那温里带著初恋少年一样的悸动和幸福。
一曲至中,有其他人上台,开始和杜淳互动。
他赶紧坐了电梯去,最後在大堂的沙发上找到了百无聊赖的谢锦台。
台的人紧紧地握著自己的手掌,他的在躁动,心在躁动,呼紊乱,神死死地扣著那一副他熟悉的。
经理瞪他一,“赶紧走,我让人收拾场。”
那天晚上他们发生了什麽?
後来,原来就果真没有後来。
这一支舞,是第一次来红莲的时候看杜淳的。那时候的杜淳是多麽的受迎,可是那个人还是在疯狂的人群里看到了他。
“好,谢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