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锦台不说,杜淳也是懂的。他是何等聪明懂得包容和察言观的男人,他怎麽会不知谢锦台说的这一切呢。
“但是我还
“还好,你呢?”
这一刻杜淳不知该说什麽,他只能静静地舐掉谢锦台紧闭的中溢的泪,很久很久,他也只找到一句话对他说:“对不起。”
“她不是一个人,有小师照顾她,他们会过得很好。”
谢锦台却突然转移了话题:“你知不知,我最擅长说话。”
但是黑暗给了谢锦台倾泻的力气和望,他仿佛本没听到杜淳的阻止,他在对杜淳说,却又仿佛是在对他自己说,他一直、一直陷一段空白的深渊之中。
“但我遇到你太晚,有很多事没法改变,我希望我可以尽力去一些什麽让我们之间什麽都不用顾忌,但是我却不知自己能不能到。自从知我爸就是撞死你父母的人之後,我就一直在怕,我从来没那麽怕过,怕得我倒在床上的时候也痛得要命……”
“我真的希望什麽都没发生过,但是我每次越这麽想,就越焦躁,越痛苦,我只是怕你恨我,怕你不肯原谅我,怕我们再也没有希望了!”
“别说了谢锦台。”
低缓地对杜淳说著,他在黑暗中笑了,仿佛自己这麽一说,他就真的穿越了漫长的时光,改变了一切已经发生的事,寻找到一段丽光辉的过去和现在。
杜淳逮住了谢锦台的唇,重重地却又柔韧地咬住了他。帮助过他却又推开过他的男人将他剩的喋喋不休都吞了自己的嘴里,顺著咽,一路吞了狠狠动的心脏。
谢锦台低重地在他脸颊边呼,他顺著那一咸意的湿过谢锦台的脸颊,慢慢往上,终於,碰到了那只湿的睛。
“冷吗?”
谢锦台接来的话没有再说来。
只是在他知车祸真相的那一刻,他是真的惊诧得无法消化和接受,所以他无地将谢锦台从自己的视线里赶了去。也因此,他在矛盾的挣扎之中,慢慢发现自己的悔恨大过於对谢家的人的恨意。
杜淳笑了一声:“我当然知了,谁不知你当初是大名鼎鼎的郎,哄女孩最有一手。”
杜淳在交吻里尝到了咸意,他有些惊讶地,慢慢从谢锦台嘴里离了自己。
另一个人不再回答,只是努力把自己和对方贴得更紧。“如果燕荣石背叛了我,我继父又没来得急救我,到时候你要真的因为我丢了命,杜嫣一个人怎麽办?”
“我真的不知该怎麽,我要报仇,也想要你再回和我一起,我甚至想如果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天天在一起,就算要我不再什麽仇恨我都愿意。但是我真的尽力了,我其实累得已经想要停来,本不知该怎麽,唔!……”
初冬的夜晚虽然还来不及冷彻骨髓,但半夜的时候,没有床没有凳只能缩在地上的两个人还是到了深深的寒意。
刹那之间,杜淳的心被割伤一般地痛起来。这麽多年来,或许谢锦台埋藏在心里的事,比杜淳从前所以为的更多。
湿濡的缠绵,并不因为。只是这样的一个吻,他才能阻止这个人的自责,发疯,和脆弱。
时间走,暗夜里只有亲吻的声音,湿的吻像的烙印,刺痛谢锦台的睛。
“不要说了──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