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娘鉴:
为了向苏锦表明他的决心,第二天,萧震就让徐文请了媒婆,来苏宅提亲。
“娘,上面写什么了?”阿满忽然凑过来,盯着信纸看。
陈年往事,被沈复一提醒,居然清晰地浮了上来。
媒人走后不久,有个自称沈府事的男人送来一篮紫,那颗粒饱满,灵灵一看就是刚摘不久的。门房将交给如意,如意已经明白主的心意了,怕小馋,如意先将一篮放在前院,只拿了随一起送来的书信去见苏锦。
看完这封信,苏锦有片刻恍惚。那时候她穷,沈复也没钱,有一次两人去山里玩,半路经过一家园,绿油油的藤上挂着一串串的紫,馋得她直。苏锦想偷偷去摘一串解馋,袖都起来准备钻篱笆了,沈复是抱住她不许她去,最后还想把她拖走。
“元亭,我十四岁时,你问我愿不愿意嫁你为妻,我说愿意。日桃花树,你说你会负责,我也信你,可最终,我只等来你十两白银,与一句一别两宽各自喜。我很生气,但我更喜银,你走之后,这么多年,我怨你的次数屈指可数,后来我日越过越好,便彻底忘了你,从未想过你我会重逢。
黄褐的信封上,只用寥寥几笔勾勒了一座凉亭。
初七黄昏一别,忽觉度日如年,朝堂禀事时想你,提笔批注时想你,相思刻骨。
苏锦在心里呸了一,沈复这家伙,不愧是书生,风花雪月信手拈来。
落款,沈云亭。
萧震这么在乎她们娘仨,到底有几分是因为冯实的舍相救,有几分是因为她?
“太太。”如意将信封递给苏锦。
说完这句,萧震大步离去,没有看苏锦,也没有给苏锦劝他的机会。
萧震一,垂眸:“我不会再喜任何人。”
昨夜梦回扬州,见你在孙家园摘,我言阻止,你恼羞成怒,三日不曾理我。
苏锦正在给女儿解释她要与爹成亲这件事,阿满听说以后可以跟爹一起住了,兴地恨不得让娘亲现在就带她嫁过去,娘亲、爹、哥哥的烦恼她一概不懂。
如意领着阿满走了,苏锦又看了一遍信,然后找来纸笔,给沈复写回信:
苏锦回神,笑:“如意买了,在前院放着呢,阿满去吃吧。”
苏锦同样离座,问他最后一个问题:“侯爷不怕非议,也不在乎正妻之位被我占了?以后侯爷可能会遇到一位让你倾心的女,那时你怎么办?你舍得委屈她无名无分地跟着你?”
心里已经有了她,就算再来一个与苏锦一样艳泼辣独立自的未婚姑娘,萧震也不会要。
故寻来一篮,以息锦娘之怒。
苏锦气死了,不摘了,山里也不去了,一把推开沈复,也不回地回了家,然后整整三天都没搭理沈复,急得沈复不知从哪来一串,才把她哄好。
仗着女儿不认字,苏锦径自扯开信封,拿一张薄薄的信纸。
想着萧震大义凛然的模样,苏锦心复杂地应了。
现在你贵为首辅,
与我何?他们背着我说,我不着,谁敢来我面前多嘴,我一拳打不死他。”
阿满乐了,立即跑到榻前,让如意给她穿鞋。
这话太狠太狂,苏锦又想笑,又迷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