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一冷,寒声促喜婆:“继续。”
晌午离开苏锦租赁的那宅,坐花轿沿着金陵城绕了半圈,至此已近黄昏。苏锦饿了,自己在新房吃了碗喜面,吃完洗洗脸梳梳,外面已经快黑了。苏锦让丫鬟们去院里候着,她穿着嫁衣坐在崭新的楠木垂花步床上,一边听前院的动静,一边耐心地等她的萧郎。
“去吧,她还能吃了你不成!”霍维章全力一推,是将萧震推了门,大笑着吩咐徐武:“吉时已到,快送侯爷去房!”
苏锦长长地呼了气,幸好就这一日,多来几次,她也吃不消。
起哄声、笑闹声,终于离开后院,移到了前院。
嫉妒的男人们疯狂给萧震灌酒。
萧震来者不拒,反而希望自己喝得一醉不醒,晚上就不用面对苏锦了。
萧震坐在她旁边,因为要交杯不得不看了过来,见苏锦凤盈盈地望着自己,目光一对立即慌乱地垂去,就像一只嚣张惯了的火凤凰突然变成了羞乖巧的小兔,萧震不禁一,大红喜袍的开始发冒汗。
里面武将们
萧震有看直睛吗?
他心慌意乱地饮了交杯酒,跟着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所有新房礼,喜婆一说礼毕,萧震立即大步走到霍维章面前,沉着脸狠狠地将人往外推。霍维章又开始起哄了,一边不不愿地往外走一边歪着脖瞄苏锦,中抱怨:“萧震你也太小气,娶了这么的夫人,给我们多看两又少不了你的,哎,你慢推,我胳膊有伤还没好……”
酒气冲天,男人们喝到快一更天,还是霍维章看萧震似乎在故意喝多,太过反常,霍维章才一把搂过萧震肩膀,像萧震将他推新房时那样,这回换成霍维章连推带搡地将萧震往客厅外推了,朗声笑:“良辰景,新郎官该去房了,你们先喝,我送完新郎就回来!”
萧震脸黑了。
霍维章挑眉,低声问:“萧兄先是百般不肯娶她,现在又找借推迟,莫非萧兄有什么难言之隐?”说完,霍维章意有所指地往萧震腰间瞥了。
苏锦面如绯玉,妩媚更盛。
苏锦倒没注意,被一群气势汹汹的大老爷们盯着,苏锦没仔细瞧萧震就赶紧低了。她要当官太太,私底怎么泼辣大胆都没事,但在萧震的同僚面前,还是表现地端庄矜持好,如此夫妻俩都有面。
喜婆服侍苏锦取厚重的凤冠,弯腰笑:“夫人天生丽质,刚刚盖一掀,侯爷看得睛都直了。”关于苏锦的闲话,喜婆该听说的都听说了,可她早就领略了苏锦的貌,深知就凭苏锦这张脸,当妃都不难,何况一个侯夫人?
萧震求之不得,对霍维章:“我再喝……”
喜婆心领神会,动作利落地端来交杯酒,交杯酒只是个仪式,量不需要太多,小小的酒盅落在好酒的武将们中,就像小孩过家家的玩意。
有人拉住萧震不让萧震走。
前院,亲见过新娘貌的武将们,都很嫉妒萧震的艳福,苏锦名声不好又如何,萧震自己有本事,不需要妻帮衬什么,妻长得漂亮看着顺就够了。
因为能看见新娘了,霍维章等人也不起哄了,抓紧时间贪婪地盯着新娘看。
萧震大手抓着他胳膊,恨不得真想给霍维章添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