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燕王的好意,阿彻没有拒绝,坦然:“多谢王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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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彻与家人分别了多少年,正德帝就与他唯一的嫡分别了多少年,站在尊贵豪华的龙辇之上,年过五旬的正德帝微微眯着睛,遥遥地盯着对面站在北平官员最前方的少年影。一别四年,他的元昉长成了一个玉树临风的少年郎,曾经那么单薄的男孩,现在已经能撑起威严宽大的王爷蟒袍了。
幼最终没有让他失望,正德帝很满意,不枉他狠心将一个十来岁的孩孤零零丢在外面这么多年!
“好!”看着英气渐显的儿,正德帝又赞了一声好,这才像他与皇后的骨肉。
没有信心的人才会去嫉妒别人,自信的男人,无所畏惧。
中。
周元昉收回视线,双手垫在脑后,望着望着,夜空的星星好像勾勒了一个女娃娃的模样,模模糊糊。怎能不模糊?周元昉记得清清楚楚,上次他见阿满,还是阿满六岁的时候,他与阿满生了一场气,自此,两人就再也没见过面了。
这样才叫长大了!
母后过世,他与阿彻回了一趟金陵,不久阿彻又随他来北平守陵,同时督建皇。母后一走,住在哪里对周元昉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区别,只可怜阿彻生生地与家人分别了四年,连新生的弟弟都没见过。
正德帝经历过太多的风雨,年轻时他也耐心地教导过孩们,端王、英王都赶上了,幼生时,恰逢正德帝已经过足了父亲的瘾,恰逢正德帝要图谋江山、治理江山,他没有了哄儿的耐心,他喜懂事的、无需他费心的儿。
父深,正德帝后的端王、英王,以及一众文武大臣们的心里却起了波涛。皇后病逝,皇上派年幼的嫡来北平守陵,平时则对端王、英王重有加,尤其是屡立战功的英王,更甚者,皇上于去年封了英王生母淑妃为淑贵妃
距离近了,周元昉一撩衣摆,昂首跪了去:“儿臣拜见父皇!”
儿好风采,正德帝立即跨龙辇,大步来到周元昉面前,弯腰,亲手扶起了周元昉。父俩面对面而站,正德帝大魁梧,十六岁的周元昉壮硕远逊于他,但是个,周元昉已经只比正德帝矮半了。
周元昉的童年,仅有两个他真正接受的玩伴,一个是阿彻,另一个就是阿满。阿彻与他形影不离,可阿满,六年匆匆过去,周元昉已经记不清阿满的样了,也不知十二岁的阿满,会长成什么模样。
“好,好,朕的元昉终于长大了!”正德帝重重地着儿的肩膀,上打量一番,里是毫不掩饰的喜悦与欣。孩怎么样才算长大?正德帝自有他衡量的标准,他曾经不满幼的狭窄气量与胡乱嫉妒,但现在,正德帝发现幼中的戾气已经不见了,就像澄明的湖,坦坦,充满了一个皇一个王爷应有的自信。
周元昉忽然笑了笑,扭看阿彻,:“明日你便可以与家人团聚了,我给你放半个月的假,过完中秋你再回来。”
少年王爷跪得腰杆直,一双明亮的睛灼灼地望着龙辇上的帝王。
阿满,阿满。
翌日,周元昉率领北平城的大小官员,早早城迎接圣驾。
他想家,想母亲与继父,想弟弟妹妹们,很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