睛,周元昉越战越稳,终于在英王彻底乱了分寸时,周元昉故意一个破绽,英王见了,上挥刀劈砍来,周元昉却猛地一弯腰,英王的刀堪堪从他掠过,周元昉的枪却快准狠地刺英王小腹!
周元昉觉得这主意不错,调沈复去国监,既能免了阿彻的尴尬,将来国有大事,他解决不了的,也可随时找沈复商议。且,沈复是聪明人,他主动要求离开朝堂,应该也是为了成全亲儿阿彻。
沈复继续咳,过了一阵,他才一边拍一边摇:“多谢皇上关怀,只是臣这咳嗽是老病了,太医也治不好,只能靠养。”
泪从角落,英王闭上睛,手中长刀挥向自己。
秋风习习,两匹战交错而过,各自跑了一段,再同时刹住调转。
英王低,看着战甲被鲜血染红,冷意袭来,英王忽然明白,为何父皇要把帝位传给三弟了。
沈复有才,周元昉承认,但,随着他登基,阿彻也将在朝堂上占据一席之地,父俩这么像,周元昉不想阿彻尴尬。阿彻是他的人,周元昉肯定要用,至于沈复……“咳咳……”
周元昉回神,假意关心:“这几日沈卿经常咳嗽,还是宣太医看看吧。”
英王愣了一瞬,恍惚间,好像在周元昉上看到了先皇后的影。
周元昉再次拒绝,第三次时,周元昉终于妥协一步:“兹事大,在朕找到能取代先生
英王从来都不屑幼小的弟弟,但他真心服气先皇后。
英王闻言,忽的大笑声,笑着笑着,他仰起,对着万丈外远的天空嘶吼:“父皇,你都看见了吗!现在你是不是满意了!”
他定睛再看,先皇后消失了,对面只有周元昉,只有一个早已长大成人的帝王。
父皇,从始至终,儿臣只是你历练三弟的磨刀石,是不是?
心里同意了,周元昉却:“先生大才,父皇临走前再三叮嘱朕要重用先生,朕怎能委屈先生去国监?先生还是好好养病,继续留在阁辅佐朕罢。”
周元昉轻轻地息着,目光平静,阳光落在他脸上,年轻的帝王英俊、沉着、自信。
沈复再次恳请调职。
成王败寇,儿臣认了.
安静之中,沈复突然以拳抵唇,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周元昉心中微动。
来时周元昉想着要镇压英王的叛乱,回去之时,周元昉已经在考虑朝廷大事了。
皇帝的车宽敞豪华,就像一间有桌有榻的书房,车稳稳地行,周元昉坐在榻上,默默地看着跪在桌案对面奏事的首辅沈复。
英王战败自尽,圣驾凯旋回京。
“二哥,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”英王中的那一枪并非致命伤,周元昉也不是非要英王死,留英王一命,更能彰显他的仁义。
沈复喝茶,看着帝王,他苦笑:“皇上,实不相瞒,先帝在世时,臣便上书请求辞去首辅一职,求先帝给朕安排一份清闲的差事,臣都想好了,臣想去国监教书,替皇上培育人才,可先帝不允。皇上刚登基,英王便造反,臣只好继续等,现在英王已死,江山稳定,臣恳请皇上开恩,准臣去国监养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