升到三年级,学校里的课业安排得很松,学生分成了两批,不准备参加考试的人开始行职前培训,要参加考试的就收拾复习资料回去备考。
嘉树笑着问,“那伸手还能摘来吗?”
帐篷搭完周园园好奇地去看,被嘉树反过来在里一顿亲,笑笑闹闹消停完,他们一起上了山。
她也笑来,“要先把幕布净。”
他想了想,过了一会儿说,“说不上来。”
她醒过来的时候,那份被侵的觉好像还保留着,大脑里都好像浸满了,她过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要去机场给嘉树送行,一看时间已经九半,她看到手机上嘉树发过来的信息:园园,我上飞机了。
周园园叹气说,“现在星星都看不见了。”
她想,真好。夏天又来了。
,沐着有些毒辣的太阳光。
他们不约而同回想起那一年的星空,那时候城市的灯光还没能把天空覆盖住,每一颗星星都是璀璨分明的。
这年暑假,她每天都跟嘉树一起四跑,植园,术馆,族馆,游乐场,公园,还有知名或者不知名的各条街,记忆里的这个夏天没有过一场雨,艳阳永远照,天空永远湛蓝,所有一切都仿佛裹了层糖衣,鲜亮甜蜜,隐约的还有一丝不太真实的觉。
回去的地铁上,两个人都累坏了,周园园半阖着靠在嘉树肩膀上休息,有一站上来好几个背书包的中生,他看到他们手里拿着的考模拟试卷,就随问了一声,“园园,你明年打算考吗?”
天暗了,这片星空却跟记忆里的不一样,因为光污染,天空太亮,星星全都藏匿了起来,看不太清楚,隐在那片光的还有山忽明忽暗的万家灯火。
周园园其实听见了,却闭着睛装作睡着了。
周园园回家去备考,她的素描和
嘉树要回英国的前一天,他们还赶上了漫展的末班车。
再山,回到帐篷里躺着抱在一起,外面的虫鸣声时轻时响,风树叶沙沙作响,还有彼此的心声,快睡着的时候,周园园突然贴在嘉树耳边轻轻问,“嘉树,你在专注学习的时候是什么觉?”
那天是夏以来的最温,漫展场地上人挤人,又是喧闹嘈杂,他们挤在人堆里,嘉树看着天cospy舞台上形形的人,觉得花缭乱,周园园也得一汗,盯着舞台的睛却是发亮的,她能准确地叫对舞台上每一个人cos的角。
到了佘山脚的营地,嘉树忙着扎帐篷,周园园就在边上吃雪糕,她非但不帮忙,还要扰他,一会过去亲他两面孔,一会又去给他咬一雪糕,嘴里还叽叽喳喳地不停和他说着话,嘉树边应边忙,完全不受影响,全神贯注的神态让她想起了他小时候认真听讲的样。
周园园好像第一次意识到,嘉树似乎也有一个她没办法踏去的小乐园。
她在这天夜里了一个梦,梦里回到了很小的时候,被姆妈着在脸盆里洗,让她屏气她还是没屏住,最后全淌了鼻里,耳朵里,她受不了了要抬,姆妈还是用力着她。
她小时候迷路时,只记得那条上山路好像怎么也走不完,跟嘉树一起,却没走多久就到了那一年他找到她的地方,这里似乎一都没变,也是夕阳将沉未沉的时候,他们一起在石阶上坐来,等着夕阳彻底沉去,等着天暗,等着一起看星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