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亚泽目光一直警惕的看着来路,手指一xiaxia敲着方向盘。后排的陈北尧淡dao:“慌了?”周亚泽重重“哼”了声dao:“为什么不直接zuo掉他?”
陈北尧冷笑:“他跟我这么多年,要整我们早整了,何必等到现在?证据都在他手里,也许早就交给公安厅,杀了他也于事无补。”
陈北尧想得很清楚。虽然他一直对几个心腹互有制衡,有些事周亚泽和李诚互不知晓。但李诚舍shen救过他后,他确实给李诚的权限更大。所以几件要害的事,李诚还是知dao得清清楚楚,防不胜防。可李诚是警察,又肯为他而死――这令他心tougan觉复杂,又隐隐明白这一dian很值得利用。
“你的意思是他还念着旧qing?”
“对。”陈北尧微眯着yan,淡淡dao,“李诚重ganqing,我就是要让他盛qing难却。”
像是要响应他的话,后方公路尽tou,一辆黑se别克小轿车,在夜se中安安静静驶来。陈北尧与周亚泽对视一yan,等了一会儿。等小车缓缓开jin收费站甬dao,两人打开车门走xia去。
同时xia车的还有两人的jing1gan1手xia。而收费站nei外七八辆车,同时启动,将那辆小车团团围住。那辆小车见状猛的掉tou,可来路已封,哪里还闯得过去。
陈北尧和周亚泽也不急,各自dian了gen烟,靠在车门上,安安静静等着。过了一会儿,只见那小车车门开了,xia来个人。稀疏的月sexia,那人shen材gao大眉目端正,正是李诚。
他走到陈北尧面前,diantou:“老板,你们怎么来了?”
陈北尧还没说话,周亚泽先dao:“你不是要回老家几天吗?我们来送你。”
陈北尧抬tou看着李诚,沉默不语。这沉默令李诚额tou冒起阵阵冷汗,天生的警惕gan令他gan觉到事态有dian不对劲。
“我都知dao了。”陈北尧淡dao,同时拍了拍周亚泽的肩膀。周亚泽不太gao兴的走到后备箱,提chu个箱zi,交到陈北尧手里。
陈北尧把箱zi往车前盖上一放,打开,整整齐齐全是一扎扎的钱。他合上箱zi,丢给李诚。李诚接过抱在怀里,面se微惊。
陈北尧静静dao:“这些钱你拿着,跟白安安跑路。张痕天有任何事,我替你挡。”
李诚呐呐不能言,陈北尧又低笑dao:“我一直把你当兄弟,这条命也是你救的。你哪天想要,随时可以拿走。只记得提前打声招呼,让我安置好你嫂zi。你知dao她是无辜的。”
李诚的脸难得的涨得通红,又羞愧又gan动。沉默半晌,只是重重diantou:“老板……你保重。”说完缓缓转shen,迈着沉重的步zi,回到车上。
周亚泽挥了挥手,两旁的车辆全bu让开放行。看着小车在夜se中绝尘而去,周亚泽叹了kou气dao:“你不会真的等他回来抓你吧?”
陈北尧望着小车消失的方向,沉默不语。
陈北尧回到家里时,慕善还没睡,躺在床上,睁着双大yan睛,担忧的望着他。陈北尧心tou失笑,抱着她缠绵亲吻了一阵,才去洗澡。
慕善听着浴室淅淅沥沥的shui声,心tou自嘲――她现在真的像个教父的女人了,开始为他担心受怕。可这次事态太严重,她真的怕哪天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