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尧哥哥、北尧哥哥!我好痛,我好痛。
传到她的家乡,传到那幢小木屋里,传到那个穿着白衬衣的清秀少年耳朵里。
黑宝缓缓行驶在林荫上,陈北尧西装革履坐在后座,手中拿着本书,静静翻看。
那声音穿过她单薄的躯,冲破层层屋。那个声音会像一只白鸽在天空飞翔,那个声音会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。
没人理会她的痛楚,母亲在哭泣,父亲在咒骂,医生嘴角挂着不耐烦的冷笑。
医生也烦了,大喝:“住她!我一会儿还有别的病人呢!”
车停在工厂门,周亚泽带着保镖兴采烈的去办事了。陈北尧了烟,闭目沉思。
痛到麻木的时候,她忽然奇异的安静来。
来到这个城市后,她就一直没哭过。哪怕跟恋中的陈北尧不辞而别,她也没哭过;哪怕父母每天辱骂,她也没哭过;哪怕在陌生的环境,边每一个可以说话的人,谣言和揣测几乎将她淹没,她也没哭过。
陈北尧把书一合,微笑:“你觉得我会看少女漫画?”
前排亲自开车的周亚泽打开车载音乐,从后视镜中看见他看得极为专注,忍不住笑:“想不到你也喜这位日本漫画家,一听说有她的自传签售,专门坐飞机到香港。”
他抬看着窗外,深蓝的玻璃外,工厂的一切都
周亚泽有些不解,正要询问,电话却响了。
因为她听到了。
那个声音是她十七岁的心里满载的意,那个声音是她的青里最后的悲鸣。
陈北尧淡淡:“随你。”
八年后。
车里正在放梁静茹的新专辑,明快而磁的声音萦绕耳际。歌词太过幽怨了,陈北尧听了几句就没了兴趣。
挂了电话,周亚泽笑:“徐家那小虽然,但他姑姑是省人大代表,上次咱们拿地,还承了他的,这个忙不能不帮。”
“不要!停!我好痛!我好痛!北尧哥哥……北尧哥哥……我好痛……”
周亚泽办事他一向放心,这次也不例外。只是此时他多年布置,隐忍不发,许多想的事,也不能去。
钳去一个,痛得慕善全都要缩成一团,只觉得面着的那钳,就像一只怪兽,正在一吞噬她的生命。
可是现在,她躺在这里,被一个陌生的女人,刮去那个罪孽的源,她却忽然哭得连呼都不能够。
北尧哥哥,我在这里生不如死,我在这里坠地狱,你在哪里?你在哪里?”
所有人惊讶的望着她,她却闭上了。
“妈!妈!求你,求你让他们停!我不了,好痛!好痛!”
她被她们狠狠压住,一双大睛死般圆瞪着,少□的躯痉挛般的搐。她觉得自己就像条濒死的鱼,在猎人的网中徒劳的翻腾。
她分明听到一个沙哑而亢的声音,仿佛汹涌的狂,排山倒海般响彻耳际,任何人再也无法阻挡,任何人也不能藐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