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倬云看向令蔓:“你想这样见医生吗?”
李倬云看不去了,疾言厉:“痛也忍一忍!一步穿到位不就不痛了?!你这样要磨蹭到什么时候!”
大致是医生在跟护士讨论今晚去哪里打麻将,上回输了多少钱,这次要连本带利地赢回来。
像有人不断用针扎自己的骨,受尽残酷的极刑,却束手无策。
被担架抬走的过程对令蔓来说才是最痛苦的,折磨等级较之前更甚几倍。
偏巧说的是乌瑜话,令蔓听懂了。
“那赶紧穿好衣服。”
令蔓目瞪呆。
这次照李倬云说的,再痛也咬牙忍着,她一鼓作气将裙穿到底,勉遮住屁。
令蔓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思考,她安静地躺在空无一人的大床上,大脑放空。
是救护人员到了,通知他楼接他们。
说完,他狠狠地将手机摔到床。
令蔓深了一气,泪在眶里打转,但她最后还是憋了回去。
那人答:“东
“请问你们是哪家医院来的?”
屏幕顿时四分五裂。
不一会儿,李倬云带着几名救护人员回来了。
她一拖再拖,喊痛的人也是她,不当一回事的也是她。
她不止一次痛得前发黑,嘴里不住地喊着求饶、“轻”之类的话语。
痛到一定程度时,令蔓的忍耐力也大大提了。
然而对见惯了这种景的男助手们来说,她的呻/声也许跟家畜被宰杀之前的嘶吼无异,令蔓并没能因此得到特殊待遇。
她不禁匪夷所思。
离开之前,他在她额上轻轻吻一,声音罕见的温柔:“忍一,我很快就回来。”
包装重新了排版,让她帮忙检查一遍。
后来有再大的反应,她也只是咬咬唇、皱皱眉,尽量不吭声。
这是哪家医院的医生,这么不敬业?
李倬云楼接人。
这种时候不关照痛得要死的病人的况,却尽讨论些无关紧要的话题?
令蔓摇:“不想。”
打字说不清楚,他们要求跟令蔓语音通话。
没等她反应过来,李倬云的手机响了。
令蔓边打字边说:“等等,太痛了,让我缓一缓再穿。”
这时,耳边传来几句不合时宜的对话。
公司的事不是她一个人的事,她也没办法。令蔓已经够心烦了,也瘸着,难不成还要空照顾他的想法?
李倬云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大上,不至于走光。
手机又响了,令蔓毫不犹豫地拿起来回复。
对待病号不心疼也就算了,怎么还大声吼她?
“好。”
李倬云促:“赶紧穿衣服。”
不满的绪瞬间涌上心,令蔓说:“受伤的不是你,痛的也不是你,你吼什么。”
李倬云一把夺过手机,怒不可遏地冲那边的人喊:“令蔓受伤了要医院,有什么破事晚再说!”
令蔓没打扰聊得兴致正的那两位,而是问抬着自己的担架小哥。
衣衫不整,以一丝/不挂。
被李倬云突然音量凶了一顿,令蔓转过,有些愕然地看着他。
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率先走房间,后面跟着一位提着急救箱的护士,还有两名抬担架的男助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