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家丁接了,暗暗掂了掂分量,叹气低声:“我也不是故意为难少侠,夫人她真的许久不曾面了,家中从不当她是一个活人。”
沈……沈夫人?林之卿前一亮。
墙角,喝得醉醺醺的一个老农把林之卿拽到一旁,掩住嘴巴,可声音却丝毫不见低地:“其实啊,他们家那破事,现在年轻人怎么会知呢?嗝~”
“沈家是京城大,祖上落叶归才回来,沈卓两家交好,就给家里的少爷小订了亲。啧啧,当年那场喜事办的,黄金铺路珍珠撒钱,你问问这城里的老人,谁没去蹭个喜酒吃个席?老这一辈就没在吃过那么好的席面……”
林之卿见他油盐不,便扯扯他的袖,与他一旁说话:“小兄弟,你且行个方便,我只见夫人一面,实在是有要事。”说着,从袖里悄悄递过去一锭碎银。
“那沈小……不,卓夫人还健在吗?”
“我怎地知?”老农醉的双红,不耐烦地摆摆手:“行啦行啦,晒太阳,你去一边。”把林之卿推搡到一旁,自己靠了个舒坦的地方就呼呼睡起来。
卓家家主卓冲有一妻三妾,膝四,除长卓琅夭折,其余三人均是庶。
卓家镖局得甚大,无锡家喻晓,林之卿混在一群老农中没多久就听到了消息。
林之卿大窘,他心念急转,支支吾吾编个由:“实不瞒兄弟说,我就是你家夫人的陪嫁丫的远房外甥,家里人最近才得了她的消息,说是在这里,都不放心她,就让我来瞧一瞧。”
家丁恍然大悟:“原来如此,你是从京城来的?可听音不是很像。”
家丁一听夫人二字,都摆手:“少侠,我家夫人常年吃斋念佛,别说外人,连家中人都不愿多见,您还是早些回去吧。”
“嘿嘿,要说十几年前,无锡城最大的镖局哪里轮得到桌家,那得是从京城搬来的沈家。”
林之卿恭敬地一揖:“在受故人之托,有要事要求见你家夫人,若有不便,只传个话就好。”
林之卿一听,连忙虚心求教状。
个村野汉,到城中打听卓家消息。
“嗯……大概是吧。”林之卿犹豫。
林之卿左右寻思,心想要不要直接去卓家问一问。
怎料门家丁并不通传:“这位少侠,老爷不适,已经许久不见客人,您有事可以留信,请回吧。”
“那……夫人可有什么妹不成?”林之卿又问。
家丁:“这么些年也没听说她有什么亲戚来着,既然你找来了,我看少侠您也是个痛快人,不妨对您直说,我家夫人不受这件事,明面上大家都不肯讲,实际上心里都明镜儿似的,再加上大少爷夭折,她就一直被冷落着,只有一个陪嫁丫伺候着,就在不久前,府中传言夫人得了天花,为了避嫌就迁府了,至于去了哪里,我也说不上。”
林之卿找了间客栈梳洗一番,收拾齐整,备了一份礼,才到卓府求见。
“妹?”家丁一丝疑惑,然后悟:“你是说跟着夫人的陪嫁大丫?”
家丁看着林之卿的神古怪起来:“少侠,您到底是何方神圣,为何要来打探我家宅之事?”
林之卿忙:“我家上一代才迁到蜀中,我小时候在京城呆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