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伤命是个很有意思的人,江湖中人人都知他是神医,可这人治病号称置之死地而后生,落到他手上的病人,总得鬼门关走一遭才会活过来,与他的名字相映成趣。
荆衣屈起双膝,巴抵住膝盖,自嘲一笑:“也是,我本不算什么人,不着你的。”
殷承煜深深看了他一,荆衣双亮晶晶的,好像是期待一样地盯着他,殷承煜微笑,摇摇:“我想自己呆一会儿,你也去吧。”
殷承煜独坐在房,夜风有些凉,但酒意上来,上又是火的,他把酒坛枕在脑后,仰望深邃的夜空,烦乱的思绪被酒搅和成一团浆糊,让他也有些酩酊,昏昏沉沉地抱着酒坛睡了过去。
“林公他不像我们,是自愿跟着你,他原本就是个无辜的人,受了这些罪,你……”
殷承煜有些幸灾乐祸:“荆衣,你去吧。”
抓了一些温补的药随手带着,殷承煜一行便再也不耽搁,往巫伤命隐居之赶来。
荆衣后背一僵,但主有令不得不从,他也只好慢吞吞了车,极不愿地去敲门。
他与荆衣一起长大,只是荆衣是被他捡来的弃儿,当成小厮养着,份天差地别,可谊堪比兄弟,后来他来闯,边也只有一个荆衣形影不离,两人好似同甘共苦的夫妻一样扶持着。
殷承煜听完这句,有些动容。
“你的太宽了。”殷承煜晃了晃酒坛,发现酒已经见了底,便随手丢去,从边又开了一坛。
殷承煜打听到他的所在费了好大的周折,但真知这人在哪里,还是有些不敢相信。
“闭嘴!”殷承煜红着,吼:“你算什么东西,我的事也要!”
荆衣,:“今晚,去我那里歇着吧。”
他一哂:“你也知,这不是我故意去找他,而是他撞到我手上,想是老天的意思,活该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殷承煜握住荆衣的手。
荆衣是他第一个男人,可他们同床共枕的缘分也只有那一次,荆衣对他来说,不应该是床上的关系,他们甚至应该比亲人还要亲。殷承煜后悔把他也拉上床,让唯一一个知己的人也永远隔在了咫尺天涯。
吃喝不愁,人在侧,也没有教养一代的苦恼烦心,小日过得不可谓不滋,虽然
番外之除夕(上)
这件事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后。
殷承煜紧酒坛,似是了个决定:“我们快加鞭,去找巫伤命,不能耽搁去了。”
江湖上风波已定,殷承煜也早理清了自己的家务事,与林之卿相携走遍大江南北的第六个年。
些激动,此时没有外人他顾忌少了些,大胆:“林公他在谷中时,那里就受了伤,您还给他用魂香,如今他重伤初愈你就……”
荆衣沉默一会儿,:“至少,最近你是不能动他了。”
荆衣瞳中的火焰瞬间熄灭,他失望地低,默默地去,自己屋了。
“他欠我的。”殷承煜握着掌心里的手,轻声:“我看上的东西,谁也不能拿走,有胆跑,那就得有胆面对被我找到后的景。”
“你变得我也不认识了。”荆衣苦笑:“从前你可不会把人往死里折腾。”
荆衣迟疑地回,问车里的人:“真是这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