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承煜全神贯注于上,手上动作没有一偏差,待敷完了最后一层颜,他放画笔,接过荆衣递过来的巾,了额上的细汗。
先是细黑的墨线,然后是叶脉上细致的纹理,最后才是其间的花朵。
殷承煜着迷一样在他瘦柔韧的脊背上抚摸一阵,从他微凹去的脊梁中间亲吻一遍。
他虽然是于丹青,但真正给人刺青才是一回。
殷承煜把他上掉的颜料再上了一层,涂上药,让他趴着。
这天荆衣一如往常为林之卿送去汤药。
殷承煜住他,:“先别乱动,躺一会儿。”
这幅画,他早就在纸上画了无数遍,一分一毫都不会有差错。
林之卿不疑有他,一喝酸苦的药,才了一声谢,就一,神志不清地倒在地上。
“什么?”林之卿不敢置信地愣了一,剧烈地挣扎着起来,扑到铜镜面前,微微侧。
烈酒在他后背洗一遍后,殷承煜提笔,以林之卿的后背为画纸作画。
殷承煜,走到窗前,把昏睡的林之卿剥光,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,然后把他翻过来,将线条畅的后背来。
墨勾线,轻薄如鹅羽的墨层层渲染,逐渐变成深深浅浅的青绿,纤巧繁复的叶间,胭脂的花朵缀其间,艳人,或苞放,或盛开似锦,在浅麦的肤上,仿佛也被加了几分生气,栩栩如生起来。
殷承煜仔细检查过每一细节,都无误后,才拈起一金针,在烛火上一燎,才沿着已经勾好的墨线,轻轻刺破肤。
刺一层,便要上一层颜。
荆衣讲一张桌搬到床前,上面白瓷小碟中是朱砂,银朱,石青,雄黄,花青,胭脂,洋红,松墨八颜料,狼毫笔洗一应俱全。
殷承煜的大作就在他后冰山一角。
算了算时间,林之卿大概也要醒了。
林之卿想要爬起来,才一动,背后细微的刺痛就让他动作一停。
林之卿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荆衣,问:“我是怎么了?”
前朝人衷刺青,但本朝已经极少有人懂得这门手艺,他也不过是去苗疆时才得知那里风俗,一时心血来要给林之卿打上标记。
荆衣看向殷承煜,殷承煜咳一声,笑:“你没有事,只是睡了一会儿。”
殷承煜不肯,连忙拦住他:“别动!”
林之卿不依,殷承煜无奈,只得安抚:“只是给你纹了一个花纹,很漂亮,你一定喜的。”
巫伤命这里最不缺各种药类,殷承煜将他的宝贝搜刮一空后,果真调了所需的颜料,巫伤命留的一套金针也被他取来,尽其用。
过了没多久,林之卿幽幽转醒,一睁就看到坐在前,温柔地抚摸他后背的殷承煜。
有私心,对于帮他这一上尽心尽力,让殷承煜对他的态度也越来越带着威胁。
“我的背上……”林之卿不顾他的阻拦,半撑起,去抓自己后背。
荆衣似乎并不惊讶,把他扶起放回床上,对站在门的殷承煜:“主,可以了。”
林之卿倒是盼着他能像之前那样一走不见人影,可惜这一回殷承煜仿佛没有他事,连花酒也不去喝了,除了尽心为林之卿调养,就是闷在房里,看林之卿的神也越来越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