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叫你们侮辱我,轻贱我,是你们该死!开,都给我开,你们已经死了!被我毒死了!地狱去吧!”
“是啊。我怀疑凶手其实是冲着他去的,张伟他们只是受了连累。听说有钱人家关系很复杂,仇人很多。”另一人附和。
心脏砰砰砰的狂,全世界仿佛只剩这一个声音。他慢慢转,朝其它床位看去,所有人都表扭曲,四肢僵,他们已经死去多时了,房间里似乎还飘着一尸腐烂的臭味。不不不,这不是尸腐烂发的味,而是灵魂被腐蚀的气息,几缕灰的冤魂从死者黑的腔里爬,哀嚎着,嘶吼着,张牙舞爪地朝他一步步近……
“是真的,我不可能听错!让他搬走吧,不然我晚上都不敢睡!”矮个急得脸都白了。
他回到了原来的寝室,所有的一切都是黑白灰三,深深浅浅,斑斑驳驳。他朝自己的床位走去,视线一瞥,看见了躺在隔的文天,灰的脸,黑的唇,白的瞳孔,嘴角一行泡沫。他颤抖着伸双手,只探到对方鼻端的阴冷。
“不可能,他哪里有那个胆。那可是六条人命啊!”个心里在打鼓,嘴上却不肯承认。毕竟是他最先提议让张伟来住的,还说服了同寝其他四人,如果张伟真的是凶手,他会被其他人打死。
两人僵的躺在床上
机械的移开视线,转而盯着自己蜡黄的手臂,张伟疲惫的眨了眨睛。他不敢睡觉。
当晚,两人都失眠了,听见张伟一直在翻,架床吱吱嘎嘎的响个不停。两三个小时后,声音没了,换成张伟重的呼,又过了不久,充满森然杀意的嗓音在低低的咆哮,“我能毒死你们一次,也能毒死你们第二次,去死,统统给我去死!”
是夜,张伟僵的躺在床上,布满血丝的双直愣愣的盯着斜挂窗棂的一轮明月,惨白的月光像一样洒落,将黑暗的世界也染成霜雪一般的颜。
他屏住呼,骇然的盯着铺的张伟,见对方虽然猛烈摇,却没从梦中醒来,立以最快的速度重新爬回去,用被紧紧裹住自己。
去了,把他坐在椅上,愤愤不平的开,“有钱有势就了不起吗?钱维宇说他是凶手就被学校开除了,还被告上法庭,他说你是凶手却不用承担任何责任,还让你无可去。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!”
“刚来就赶他走,那哪行。再等两天吧。”个还在撑。
两人不停拿话安,张伟时不时低应一声,脸却愈加青白。
“不跟他们住还好,那些大少爷咱们可伺候不起。警察早晚会抓到真凶,到时咱们就扬眉吐气了。”
充满杀意的梦呓在静谧的夜晚显得特别清晰,令人听了不寒而栗。正准备床小解的老乡脚一,差没从扶梯上摔来。
憋了一夜,第二天,直到张伟离开了,他才连带爬的床,跑到厕所释放,然后拉住离开的好友,将张伟的异常低声叙述了一遍。
几分钟后,渐渐耷拉去,他终于抵挡不住睡神的召唤,陷了一个恐怖至极的梦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