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首弹完,我又唱另外一首:“开始的开始,是我们唱歌,最后的最后,是我们在走……”萧恪的神渐渐专注起来,有时候有些伤,有时候有些迷茫,“都说是青无悔包括所有的恋,都还在纷纷说着相许终生的誓言”年轻那会儿只知相就好,青时轻易交的恋,轻易的开说永远,本不知相许终是多么沉重的誓言,需要付多少的决心,经历过多少磨难,青年少时不怕山迢迢,历尽沧桑以后蓦然回首才发现半生的离颠簸,有时候咫尺便是天涯,要在一起,需要彼此都非常非常努力,只有一方努力,那绝不可能。
他皱了眉:“就可以,那是你喝的。”
我摸了摸萧恪的脸,他还在微微息着,漆黑的睛湿而专注地看着我,我柔声:“我有渴了,我去拿,你要喝么?”
他依依不舍地看着我,却仍是沉声说:
我失笑:“好,那我喝,你喝。我去一会儿,你在这儿好好休息。”
唱到嗓有些哑了,我看到萧恪闭着睛好像睡着了,整个园里一片宁静,温柔的阳光洒落在他面目上,光影变幻,仿佛时光从未过去,我们从未分开,我注视着他,心里隐隐疼痛,放了吉他,替他掖好毯,轻轻把他的脚摆好,收毯,在躺椅边单膝跪,垂轻轻吻他的唇,动作很轻,怕惊醒了他。
他,和弦声音一样的从手指尖,我轻轻地唱:“我是你闲坐窗前的那棵橡树,我是你初次泪时手边的书,我是你夜注视的那段蜡烛……”他微微侧了,开始被引了注意力,睫垂,眉心微微蹙起,阳光侧影好,我想起了那些好的年华,在图书馆偷窥他的侧影,跑到他上大课的教室,装模作样拿了本书在听,其实仍然是偷看他。
我唱了一首又一首,自己也已沉浸在了回忆中,我那会儿属于有一颗文艺闷心的理工男,孤僻,很多人在我的生命中络绎离去,我被抛弃太多次,所以不敢期待任何人会一直留在我边,却有个沉默温柔的人主动接近了我,对我不讨喜的个全盘接受……那个时候,我们就彼此相约要一起到老,然而一直以来,都是萧恪在很努力很努力,虽然他中途也不住放弃过,那时候我们都太年轻,我又没有给他足够的信心。
他却微微张开了迎合我,我低,看到他睁开了睛,睛里一温柔,嘴角着笑意,仿佛许久以前那么多次一样,我也笑了,低继续那个吻,他伸了手住了我的脖,坐了起来,居临,另外一只手扳起我的巴,低,专心品尝,唇极尽缱绻,我闭上了睛,和从前一样,将主动权交给他,手伸过去揽住他的腰,他的手在我脑后轻轻摩挲着,很久很久以后我们才分开,然后我听到了我腕上的手表“滴”的响了一声,我不动声看了表盘,知是外边的保镖通报我有事发生。萧恪看到屋里现不认识的外人会陷恐慌和不安中,所以我吩咐保镖们没有紧急况,尽量避免现在萧恪面前,除了看护和我才能里间,而当我和萧恪独时,外的人无事都不能打扰,有事可以给我发讯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