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带里的容是什么，连季屹凌都不知。

“天穹的上，发现了好几个烟痕迹，大侧还有被鞭打过的痕迹，右手小指骨折，胃有轻微的血症状……”展飞的声音听起来很镇定，好像一个冷血的医生在汇报着病，不带有一丝。

那是撕心裂肺的喊声，小男孩还未发育完全的声音，细小而尖锐，哪怕到后来彻底沙哑无声，也好似一把尖刀，刺了听者最脆弱的心脏。

小男孩失控的呜咽声，从那个小型的录音中传，在昏暗的空间，显得十分压抑，令人无法息，而那盘磁带就好像永远不会到尽，就这么一边又一边地播放着，直到男孩受不了痛叫了起来，泣不成声，用沙哑地声音大叫着，“爸爸……快救救我……”

他是真的痛彻心扉。

同样洗了很久，当季屹凌走浴室的时候，卧室的大灯已经被关了，只有床的灯被开着，鹅黄的光晕，显得很温馨，也很朦胧。

展飞并不像在哭泣，因为他并没有表现痛苦的样，那泪犹如失去开关的龙，默默淌着，没有眨，那大颗的泪便夺眶而，停止不能。

但季屹凌知，这一切不过是假象。

展飞坐在床沿，远远望去，就好像是一尊雕像，却难得的，显得意外憔悴，一直直的背脊也驼了，低着，双手搁在微敞开的大上，一只手紧紧地握着一只小型的录音。

展飞似乎还企图抡拳揍自己，却发现手臂在季屹凌迫的拥抱，本动弹不得，只能本能的张，直接咬在了季屹凌的肩。

终于，展飞深深地了气，突然用力狠命地捶打自己的心脏，一又一，手上的力气是十成十的，完全没有丝毫留力。

如果早知这盘磁带里的容，自己会不会在听到的同时就摧毁？

痛，那是肯定的，但季屹凌此时却没空去顾及，这个男人，这个自己认识了那么久

“司徒说得对，如果他们没有及时发现，我看到的绝对会是天穹的尸，我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呼救，我甚至没有在意过他的生死！”展飞越说越激动，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大，揍在心脏上，好似要把骨都打断。

知展飞是在发，那一在瞬间侵腔的血腥味中收了力，否则难保季屹凌是不是会被他直接咬一块肉。

哢嚓一声，磁带终于到了，被迫停了来。

“这不怪你！展飞！现在没事了，展天穹他没事了，他没死！你冷静一！！”季屹凌将失控的展飞一把拥怀中，死命地抱紧，用比他大得多的声音怒吼着，企图让他清醒过来。

“不要……痛……我不要了……好痛……妈妈……妈妈……好痛……我好痛……不要再过来了……爸爸……救我……痛……啊啊……好痛……”

走到了展飞的面前，季屹凌轻微蹲，与他持平，随后慢慢抬起展飞的脑袋，对上了那双第一次落泪的灰眸。

但心中那被狠狠掐住的窒息却怎么都消除不掉，季屹凌甚至觉得自己被人了死，别说动弹不能，哪怕连呼，都变得十分困难。

所以犹豫了一后，季屹凌还是选择将东西放在了展飞能够看到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