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洙蘅,你和娘整整分离了三十一载
其实他们哪里知,这位家仆姓夏,名银炭,依他早些年脾气,怕是早已经将这兄弟两个撕成碎片了,如今能好生好气说话,也实在是“菩萨心”了。
佩珩微惊,以为自己什么破绽,只好笑着:“娘,怎么了,可是有哪里不舒服?”
至少看来佩珩在这里并没有受委屈,且那妇人待佩珩极好的。
妇人的声音颇是温柔。
佩珩也发现了,本来夏夫人慈的神温柔得几乎能溢来,可是忽然间,她狐疑地望着自己。
萧千尧萧千云听得这话,虽说心里是信了,可是没见到妹妹,终归是不好向父母交代,当只好求:“这位大伯,好歹让我们见妹妹一,要不然我等回去,怕是被父母打断了!”
萧千尧也觉得颇为古怪,不过也顾不得那些:“多想无益,你我还是留在这里等等看,若他没骗咱们,想必是能见到佩珩的。”
原来此时佩珩从茅屋中走,却是扶着一个老妇人的,那妇人看着约莫五十多岁,样貌慈安详,面上隐隐带着笑,正用怜的目光望着佩珩。
“娘,我不想歇着,就想陪着你。我和娘分离这么些年,每日朝思墓想,如今好不容易和娘见着了,我都恨不得一刻都不离开娘跟前,一直陪着你。”
萧千尧听着这话,顿时瞪大了睛。
萧千尧萧千云自是千恩万谢。
“我都说了,我自己来走动走动就好,不用你扶着,不是说你昨日摔倒了吗?还是在屋里歇着吧!”
“嘘,小声些,免得被那妇人察觉。”
“快看,是佩珩。”萧千尧喜。
家仆皱了皱眉,有些不耐烦,不过还是:“我素来是个菩萨心,如今便不赶你们走了,你们且侯在这里,我们夫人今日会来散散心,到时候你们自然能见到你们妹妹了。”
着急,我们主爷自然是好人,既然收留了你们妹妹,让她守在我们夫人边,断断没有委屈她的理。我知你们是要上山来求主爷给你们家人看病,只要你妹妹哄得我家夫人兴了,不说看一个病人,便是十个,又有什么当紧!”
谁知两个人正纳闷着,却见院里,原本笑模笑样的夏夫人端详着佩珩,忽然那笑就收敛了。
“娘?”他小声问萧千云:“这是什么意思,佩珩怎么别人叫娘?”
一时那位家仆回去茅屋了,萧千云想起来,不免叹:“此人也实在是古怪,明明平日凶神恶煞的模样,动辄能把前来求医的打倒在地,却能自称素来是个菩萨心。”
兄弟二人苦等了老半响,等到几乎以为那家仆是诓骗他们的时候,终于见茅屋门开了,自己妹妹来了!
这话自然说得那夏夫人眉开笑:“可算寻着你了,三十多年了,我以为我这辈都见不着你了!”
萧千尧和萧千云对视一,两个人这个时候提着的心终于放了。
“谁知,我猜是哄着那妇人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