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杏花想起这一桩来,也是有些哭笑不得,不过因心里初见了母亲,大喜大悲之中,也只是叹了气而已:“这其中自是有许多误会,才让我们母女迟迟不曾见面。不过好事多磨,如今终究见了。”
可是随氏听着,却是心疼不已,她捧在手心的女儿啊,竟然经历了这许多苦。
了……我的洙蘅已经这么大了……”
“如今倒是好了,底几个儿女都长大了,连孙都有了,夫君待我也好,并没有什么烦心事,剩的都是享福。”
“娘,是啊。”其实萧杏花已经说过刚才自己嫁人的事儿了,可是母亲仿佛转就忘记了,她只好又:“已经嫁人了,如今夫君中了毒,爹正给他治着。面有三个儿一个女儿,还有一个孙。如今两个儿一个女儿也都过来了。女儿叫佩珩,娘你这几天应是见过的。”
这母女二人说话间,夏九寒自然并未离开,他只是站在廊,听着妻女说话。
如今娘这么说了,她也没吭声,咬着唇,勉忍住鼻那酸楚,伏在她肩:“嗯,娘,女儿都听你的就是。”
待到想起当年宗长批命“半生坎坷”真是心如刀割。
当初丢了洙蘅的时候,她才不满二十岁,比如今洙蘅现在还要年轻许多。
随氏心痛地抱住萧杏花,泪再次落:“好孩儿,可是苦了你了,苦了你了……你别怕,再没什么好担心的,娘带着你回南疆,回夏家,让你认祖归宗,以后再没什么人敢欺负你。”
他这妻早年得了失心疯,又遇到女儿满是喜,自然是没听这其中意思,可是夏九寒却隐约到了,真是越听越难受。
虽说女儿并没有细说,可是谁都知,孤一个女人,在乱世中抚养几个孩儿,那是多少艰难啊!
一时又恨上天不公,明明让女儿生在夏家,却又给她这般厄运,一时又恨自己无能,为何不能找到女儿。
萧杏花看母亲哭起来,绪几乎失控,自己心中也是有几分难受,不过勉忍,又安了一番,最后母女二人总算坐,萧杏花便将自己被那拐拐了,之后被萧家所救,又嫁给了萧战庭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说了。只是她也怕母亲听了太过伤心,自然隐去了当年自己诸般心酸,又把独自抚养几个孩儿的事轻描淡写地说过去了。
不曾想,仿佛一场梦般,三十年眨过,洙蘅角已经有了纹路,已是妇人模样,再不见昔年丢的小女儿那般样!
这边母女二人既提起了佩珩,
回南疆,回夏家?
而就在这时,随氏终于想起了什么,望着女儿发髻:“洙蘅,你这是已经嫁为人妇了?”
随氏恍然:“就是之前你爹带来的那姑娘,他骗我说那是你,我开始还真信了,后来怎么看怎么不对,不曾想,这其实是我外孙女,怪不得看着那么面善。”
这话一,站在一旁的夏九寒自然是有些心中泛愧,他知若不是自己固执倔,或许早认了女儿,说起来,这都是自作孽啊,也是活该。
萧杏花虽没细问,可是隐约也觉到了,自己这神医爹到底是什么来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