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启禀皇上,臣女怕是……不会再回去燕京城了。”
“是,夏九寒,夏神医,那是臣女的外祖父。”
她心里是有前这个男人的,夜晚时分,每每想起,也是揪心般疼痛,只是平时忍着罢了,故作云淡风轻。
他总是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心思,极少外。
外祖母说了,夏家的女,并不是只有嫁人一途,许多女,留在宗族之中,也有一番建树。
她……竟不回去了?
萧佩珩想过这个问题,翻来覆去地想,最后隐约明白,或许是自己太年轻,而他又太过持重深沉。
燕京城里谁家男敢向她提亲,他会先让谁难看。
“什么?”刘凝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可是现在,佩珩的话,却是让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其实他来的时候,还有些后悔,觉得自己应该更稳定些,何必她不回去,他就巴巴地追过来看呢?他完全可以稳坐在帝王宝座上,等着她回去。
萧佩珩在这纠结间,已经越发肯定了自己原本心中的想法。
来之前他已经查好了的,知这所谓的夏神医,其实是当今夏家宗长的同胞弟弟,是正宗嫡系的夏家血脉。
这使得她一直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,不敢太过投,也不敢太过放纵。
也许是经历的事多了,反而把这之事看淡了。
不曾想,萧杏花竟是他家丢失的女儿?
“是,皇上。”佩珩当即跪了,恭敬地:“我母亲已经和失散多年的家人相遇,我外祖母便是夏神医。他如今已经打算把衣钵传给我,我要跟随在外祖父边,潜心学医,将来也好悬壶济世,救死扶伤。”
刘凝紧紧地皱着眉,眯起眸盯着跪的她。
边,潜心学医,有所建树;另一条则是跟着皇上,坐上皇后宝座,执掌凤印,也为萧家富贵保驾护航。
如此一来,萧佩珩终究是他的。
便是自己,也很难看破他的心思。
可是她也明白,自己不过是个寻常女,若是陪在他边,凭了什么,这堪称绝的容貌,还是萧家的权势?
“夏神医?”
人活不过百年,是禁锢在廷之中陪着皇太后说说话,再料理后杂事,还是游在这山清秀之间,跟随着外祖父学医救人,该怎么选,她其实早已经明白了。
“怎么,你还要留一些时日?”
刘凝怔怔地盯着地上跪着的佩珩,只觉得脑中有一阵的混乱,他攥紧拳,当中有理清这一切的时候,忽然有些想笑。
刘凝见她微微低着,迟迟不语,以为是有什么为难,也是心里焦急,便言促。可即便是心里焦急,他说的话,依然是尽量的轻淡,隐隐有着帝王的倨傲和疏远。
她喜过霍行远,也慕过前的男。
这个男人长她十二岁,她对这个男人,有慕,但是那种慕却总带着些深思后的冷静。
她……为什么不可以另外一种人?
为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