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西漳又急又气又心疼,睁睁看着周闻谨那么要的一个人跪在那里替自己求。许天衍把他得几乎要退圈的时候,他没跪过;七年来跌到谷底,没有工作机会的时候,他没跪过;在被人黑了的时候,他没跪过,却在这种时候,替自己跪了……贺西漳心肝肺都搅在了一起,疼得快哭来了,他拉不动周闻谨,就把柳恒澈给恨上了。
“是我犯错,所以贺西漳不应该失去这个机会。”周闻谨定地说,“柳老师、柳导,贺西漳是一名十分优秀的演员,您能不能就给他十分钟的时间?不,哪怕是五分钟、三分钟也行,您看看他的表演,他肯定也准备了很久,您已经把他约来了,您只要看一!”
贺西漳顿了一,还是忍不住:“我不,闻谨你在胡说什么,明明是我……”
贺西漳委屈得要命,他看着一脸正的周闻谨,又看看若有所思的柳恒澈,气得把嘴一闭,不说话了。
“你不要说话。”周闻谨冷冷。
周闻谨是周远志的迷弟,他看过周远志所有的作品,包括他当年还在H影视基地当群众演员的时候演得那些小角,他一遍遍看,一遍遍看,看到所有的台词都能倒背如,看到哪怕是只见到一个剪影就能从轮廓上辨别周远志的地步,但这个时候,他却失去了辨别偶像的能力。他只是觉得,前的人看着好温柔。
“闻谨,不要求他了!他功成名就早就忘了当年自己奋斗时候的不容易了,这机会再难得、再宝贵老都不要了!”贺西漳气得都说脏话了,他伸手去抱周闻谨,想要把他行抱起来,可他的和手都没力气,本拉不动一个执意不走的成年男人。
“是……谁?”周闻谨模模糊糊地想着,觉自己整个人的思绪都是混乱的,像是在梦里一样,“他……好温柔。”
“听见没有?”
“西漳,放手。”周闻谨喝令他,“刚才的话收回去,跟柳导歉。”
比柳恒澈年长七岁的周远志如今已近耳顺之年,与
“行,你要跪是吧,我陪你一起。”说着,双一曲,作势也要往跪。
一个柔和的声音响了起来,同时一双手及时扶住了贺西漳,将他又拉了回去:“阿澈,你这又是在嘛,看把他们两个吓的。”
周闻谨此时面上表平静,嘴上也说得定,其实已经急得整个人都糊涂了。他只想着贺西漳要失去这个机会了,不能这样!他已经连累了贺西漳那么多,七年前,是他连累贺西漳在上升期远走他乡;七年后,又是他连累贺西漳公然与长风卫视翻脸,连累他与许天衍杠上,一个人单挑位权重的曾家,差连命都丢了;而现在,他又要连累贺西漳丢失一次宝贵的试镜机会。他怎么、他怎么就不能哪怕一好事呢!贺西漳跟他在一起,为什么永远只会被他连累呢!他这样的人,到底有什么资格和贺西漳站在一起!
“闻谨,你也起来。”
“周闻谨!”
周闻谨的睛已经湿了,他听着那好听的声音,迷迷瞪瞪地抬起来,看到了一张温柔的脸孔。
“我……”
全是一次事故,他因为脚没力气跌倒了,我想去扶他才成了刚才那个局面,当然,最后是我难自禁了不该的事,所以整件事里贺西漳他一错都没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