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问题若是普通的小侣问，肯定只是为了试探一对方在意你的程度，所以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个问题了。

可是，季眠的脸却在瞬间变得很差。

“你要去哪里？”

三年穿越的结束，意味着，她会在这个时空消失；意味着，她要回去未来；意味着季眠和顾九歌期待的“陪伴”，即将成为镜花月；意味着，他们有没有以后，都不好说了。

不是太，也不是手打。真正的理由她不知怎么样告诉他，才能不要伤害到他。

“有没有到？人没事吧？”季眠扯了纸巾，小心翼翼地收拾了起来。

凌幼灵的心立刻提到了嗓，一肚要说的话全数咽，什么坦诚相对的想法都忘了个光。

么了？”早晨还没有开嗓，季眠紧张一，说的话都破音了。

多么的，可怕。

一双澄澈无邪的睛似笑非笑地望着她，他飞快地把瓷碗的碎片握在了手上，用破碎的利对准脉搏，贴得近极了。

凌幼灵特地用了比较轻松的语调问来，仿佛是她的一时兴起，想要听季眠说些好话。

看着他的发旋，她生了一丝跟他坦白的念。

他在威胁她吗？

“你要消失？”

时间在用它自己的方式把她带走，这个空间也容不她了。

“所以这样有危险的事还是要交给男人来。”季小公举很有担当地拍了拍自己的脯，“我的帮忙还是很有必要的，以后遇到这样的况，你应该把我叫起来端碗嘛！”

拿得端端正正的碗，忽地一瞬，垂直落在了地上。

“没事……刚煮来太了，手打而已，”凌幼灵生地挤一个微笑：“别担心，没有到上。”

看他现在心不错，讲的话应该不会发太大脾气吧……凌幼灵像妈妈样帮掉屎，心怀侥幸地想。

“季眠。”凌幼灵闷闷地低。

她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激烈。

她还以为这一页可以安全

“哦……”季眠了然地：“是假设啊。”

凌幼灵了这个满脸生惯养的小公举，心里愁得无复以加。

他看到凌幼灵正望着自己的手发呆，她的脚边躺了两碗打翻的粥，星星的米粒溅在了她的脚背上。

季眠的声音尖利，似是被人用剪抵着咙那样揪心和紧张。

三年之期，渐渐近了。

这是因为……她的手，凭空消失了。

维持着那样的音调，他的睛生生地装笑的弧度，表怪异地问她：“你，不带上我吗？”

季眠抬看她，角还蠢兮兮地糊了一颗屎。

“那个，如果啊，我是说如果。我有一天，突然消失了，你会怎么？”

“啊？”

“我、我，”凌幼灵了涩的唇，说：“我说的是，如果，你没有听到吗？只是个假设罢了。”

就算她想忽视，也无法改变它的到来。

先不说季眠这个娘娘腔是哪来的自信自称为男人，他居然觉得自己可以帮得上忙，才是更值得追究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