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眠长叹一气，望向凌幼灵：“我是对不起她，歉的话我会用半辈跟她慢慢说。但57，我不欠你们的，地实验室把她当成商品贩卖，这样的一帮人没资格要我给什么交代。你对事有你自己的推断，但你不是当事人，你的推断不一定是正确的。”

等57把气全都撒完了，他才不愠不火地接一句：“57啊，看来你真的为0&0的。不枉费她在拟境里也记着你是她爸爸，一意孤行地照顾着懦弱的吴欺。凌幼灵是个傻姑娘，更是个好姑娘，你平时实验总对她板着一副面孔，但她能受到你对她的善意。”

在演唱会上看到她时，他的神智已经不太清醒了，以为她是幻觉。

“为了修改这个瑕疵，我们决定给她行‘关于过去’的添加，让她和你脱离关系。她一直想去看你的演唱会，我们就打算用这件事作为契机，等她看完回来就为她伪造你已经去世的消息，让她彻底死心。谁知她就这么倒霉，倒霉到……那样的人山人海，也能被你发现。”

拟境里，有两个季眠，他们独立成两个不同的人。

“然后，最倒霉的事发生了。我们用你和其他偶像的影片对她行测试，她对你有非常特殊的反应。她很喜你……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，每天每夜地看你的作品，她是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偶像啊！多可笑，我们费尽心思让她有了智力，她的智力却让她像傻一样选择了你。”

57一气不断的，说了好多好多句。季眠一直没有冲上来打他，反而是，把怀里的0&0抱得更紧。

他从很的地方去找她，昏迷之前还记得要抓住她，不要再让她逃走。她是他的救命稻草，没有她的话，他会死的。

他决定，杀地救真。

这样肆无忌惮地说去，会被季眠杀掉，但他看到0&0半死不活的样，就觉得有些话再不帮她说就没有机会了。

稍微迟了一，她已经拟境了。他们要让她忘了他，他自私的不肯，舍去记忆和躯去她的世界找她。

醒来时，凌幼灵不见了，但他已经知了她的去向。

她藏好自己的伤，骗他说他失控时什么都没有发生。她总是这么会藏，藏到最后把自己藏丢了。

顾九歌和季眠的同时存

“原以为你不会找到地实验室的，一切实验照常行。谁知你在她传送的档还是找来了，要我关掉控制系统不说，还执意要和她一起传送过去。现在你自己安全回来了，她却又被你害成了这样！我都想不通了，拟境的你没有记忆，怎么还能把她害成这样了！”

“我她。”他的唇柔柔地印上她泪的角，声音小小的，似人间的呢喃：“从前我伤害过她，但我用我的生命保证，那些事，再也不会发生了。”

有些伤痕，明明是痛在他上的，凌幼灵却帮他记得。

现实中，也有两个季眠，他们住在同一个躯。温善良的偶像在不堪重负时，会崩塌成一个吃人的怪兽。

他买了一个不会密的伴侣娃娃，不想她真的成了自己一生的伴侣。在他失控的时候，她会一遍又一遍地叫他的小名――九哥、九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