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上只有短短几句话,顾期扫完才递给何飞,“边都准备好了?”
“慢着。”平林见细柳拿了平日里常带的并莲荷包,忙开阻止,把顾期早上送她的玉佩递过来,“佩这个。”
“准备好了,等显后那边一事,咱们的人就会请旨讨伐城阳侯,到时候姜家八成是要起来的。”
修容的侍女这会也为平林公主上完了妆面,她生的艳,即便只些唇脂,就好看的让人移不开。平林看了坐在一旁笑饮茶的顾期,嘴唇微挑,顺手从首饰匣里寻了金步摇丢到翠湖面前,“赏你的。”
“好。”顾期也不生气,这反倒让平林心里更不舒服,总觉得他太委屈,又抱了会,他才不舍地抬声音,“翠湖,细柳来给殿更衣。”
“那也是婢有福气跟着公主,才能见到这辈都没见过的。”翠湖整理完,这才恭顺的起。
她坐女儿的也不好再跟母后吵闹。
帝王大丧,平林作为一国长公主自然不能穿的太过鲜艳,只挑了素净的料。
“诺。”门外传来女的回应。
反倒是翠湖,是个活泼的,她跪着给平林整理裙角,神过玉佩,笑,“殿这看上去就非凡,婢老远都能闻到香。”
“我不知。”元容合上手中的信件,一直以来,她都以为父亲叔伯投靠蜀国已是场笑话,断然想不到顾期真的把数十万铁骑交到他们姜家手中,这其中该有多大的信任,绝不是姜顾多年相交就可以到的。这里面一定有秘密,一个可以让家族毫不犹豫抛弃她们姊妹三人的秘密。
都最是无帝王家,顾期垂角,轻抿了手中的茶,血缘亲也着实太寡淡了些。
等平林,已过巳时,顾期撑着额,看着院随风而落的花,手边的茶早已变得冰凉。
顾期敲敲桌面,底的笑意透了他此刻的绪,“月白呢?”
“是。”细柳安静,她手上动作快,平日里不吱声。
元容看着赵衷递过来的消息,字里行间皆能受到蜀国这段战的风起云涌,姜家借着城阳侯之事,几乎一步登天。
“爷。”何飞立在门,等顾期颔首,才踏来,把压了火漆的信件从怀里掏,“姜家的信。”
“容儿,你们姜家的秘密可真不少。”怪不得赵衷这样想,细细说来姜老太爷曾经跟着□□上征战天,功成之后立刻解了虎符,且不说那时候姜承畴兄弟几人还是稚儿,便真是少年,也该如苏贺两家多少打些基,而不是用半生戎只换个世袭的空壳。
那是,也不看看谁送的。平林单手拂过鬓发,发间的珠钗摇曳,心难得好,“你倒是个识货的。”
步摇落在白的绒毯上,翠湖连忙跪地谢恩,又顺着平林的心思说了几句讨喜话,惹得她咯咯大笑。
景康十一年,显后突发癔症,刺死陪侧女,一撞死于寝殿,平林公主急招驸主持大局,群臣激愤,请旨兵讨伐逆臣显偃,中武将缺乏,征战之人两派争论不休,最后平林公主力排众议,姜家临危受命,举兵攻落安,城阳侯节节败退。
“小在鹤山,由我父亲照料着,不会事。”何飞回到,屋没有香,他索把字条团成一团一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