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讨厌!”二丫俏的跺跺脚,转就拎着衣服冲了去,连招呼都没打。
“他是个坏人。”元容帮二丫把荷包系到腰间,又了一把花生米在里面,才起,“坏的让人心寒。”
“别转了。”乐衣看了在她家门探探脑的张庆贵,推着二丫门,边推边,“你家跟屁虫又来寻你了。”
“喜啊!”二丫着手指上的油花,把吃完的鸡骨向着远方扔去,两只小土狗立刻吠着奔过去抢骨,看的二丫乐呵呵的,“我跟庆贵一起长大,他待我可好啦!”
“你和你死掉的男人也是一起长大的么?”贺家村小,在二丫的认知里,相互喜的人都应该是一起长大的。
“三叔。”二丫刚追着庆贵跑到巷,就被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拦,男人国字脸,材大。
“看她无忧无虑的,跟我当年简直一摸一样。”元容抿了茶。
“对,你得对。”二丫滋滋地转了,了颗花生米到中嚼着,郑重其事,“我娘说了,女要嫁对郎一辈吃蜜糖,坏人可不行。”
乐衣见二丫跑远了,才带上门,顺手栓上,把怀里的烤鸡放在桌上,又扶着元容过去坐,“你跟她说这么多什么。”
“你个黄丫,知什么嫁人不嫁人的!”乐衣见气氛不对,连忙掐着腰在二丫脑门上了,“你才多大啊!”
君是世间极好的男。”
“您是小,她不过是个乡野丫,哪能一样。”乐衣笑着,元容听罢也不在回话,只看着乐衣小心的拆着手中的烤鸡。
“我都十三不小了!等过了十五,就能跟张木匠家的小儿成亲了。”贺家村的姑娘说亲说的早,二丫的亲事去年就定了,张家的小儿名唤张庆贵,比二丫大两岁,有事没事就采着花往二丫家跑,元容住的地方和她家离的近,每每都能听到里边声笑语。
是不一样,她比她多了,能平稳无知的度过一生,又何其不是一件幸事。
糟糕,正事忘了。二丫一吐,恶狠狠地瞪了庆贵
“不是。”元容摇摇,她拉了二丫院里坐,在箩筐里挑挑捡捡了个好看的红荷包送她,上边绣着大片的山茶花。元容很少绣山茶,年幼的时候她喜大簇大簇相拥的桃花,俏灿烂。嫁人后,她钟华贵的牡丹,无论开在哪,都不会被夺掉半的芳华。可是现在,这些都过去了,她就想像安青山漫山遍野的山茶花,安安静静的开着,然后凋谢,“我小时候不听母亲的话,喜上了其他人,没能早早遇见我夫君。”
“那你怎么没嫁给其他人?”二丫摸摸手里的荷包,喜的不得了,问的话虽然无心,但也让乐衣有些暗自皱眉。
她如果没有喜顾期,没有一门心思的留在应阳,她或许就能早些遇见赵衷,看看年轻时候的他,也看看年轻时候的卫和。
“真好。”元容笑着声。
“可他已经死了呀。”二丫不解,小赵娘不是说他被拉去充军,死在战场了么,“你死了男人,我三叔也死了女人,不如你嫁给他,我婶婶吧。”元容的笑还僵在脸上,就见二丫嘎嘣咬了脆骨,“别人死了你总得活啊,我三叔人可好了。”
“你喜他么?”这个他,当然是指张木匠家的庆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