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孩……”公孙训把神移到元容隆起的肚上。

“当年是我鲁莽，多次冲撞娘娘，您莫怪罪。”公孙训弯跪，对着姜元容深深一拜，还未等元容开，只见公孙训一抬手，□□又回了脸上，“来人了。”

记忆中那个无礼到讨人厌的人就这么现在了她前，说着她熟悉的话，却没了当年的风韵致。

等人踏去，就看见元容上了不少香火钱，桌上是盏将燃的长明灯。

今日一别，不知何时才会再见。

“为了万无一失。”乐衣有些犹豫，继续写，“我们也不确定您是否能与公碰到。”

只要孩生来，他们不必急在这一时，他们日后可以制造更多的机会遇见。

“这里是蜀国，是顾期底，但凡你事，都会祸及我和孩。”

翡翠豆腐，清炖苗菜，这顿斋菜吃的极为简单，元容也顾不得各种滋味，她只等着寻了机会问问乐衣。

是的，不确定，非常不确定，不确定顾期会不会选过佛寺，不确定元容会不会遇上那名永远守在小佛殿的老僧。

元容忍着没有回，比起她的失态，方才在佛殿中，乐衣倒显得早有准备，未见半惊异之，难怪她设法留了勺儿在姜府，怕是早就知，只是乐衣日日跟在她边，府中又有顾期的睛，她和公孙训又是怎么联系上的？

“正觉心也，以觉明了，一灯燃百千灯，以灯续然，然灯无尽，照破一切无明痴暗。”

“斋菜备好了，您请。”何飞不留痕迹地扫了双手合十的老僧人，见他神自若，才放心来。

等用过饭菜，元容才在何飞的陪同回禅房稍作休息，等雨再小些便动回汝城。

“正度的。”元容咬紧了牙不让自己哭来，“我有保护好他。”

乐衣底的复杂一闪而过，她回看着元容，试图说服她相信自己，“您信我。”

何飞就寸步不离的守在屋外，隔墙有耳，元容用手指沾了茶，在桌面上写，“你早知。”

果然如此，元容心底冷笑，“为何瞒我。”

这个女，心思太深，主意太大，如果她不是赵衷留给她的，值得信任，当初在顾期寻到她们的时候，她绝对不会保她。

再不济，她也是她的主，这么大的事她都敢瞒着她，这让元容有些警觉。

雨沿着屋檐潺潺，公孙训安静的坐在蒲团上，双微微的阖起，脸上的人贴在肤上，有些不太透气的闷，人

“我不喜被人当傻蒙在鼓里。”元容着桌面，“你事事瞒我，万一有朝一日你落到顾期手里，我吃不准个中厉害，定不会手救你。”

能再低，窗外的雨还在个不停，她就这么看着他，想笑却怎么也笑不，一开，泪就簌簌往坠。

“那你也该信我。”元容写最后一笔，无声的开，“你们到底想什么？”

时间抹去的她的骄傲，也磨掉了他的风无畏。

元容，又转冲着老僧行了合十礼，才被乐衣搀着了佛殿。

何飞刚靠近佛殿，就听见里面传来老僧人的声音。

“是。”乐衣弓着腰，一笔一划。

“婢都是为了您和小殿好。”

乌黑的桌面上空无一，唯有一杯满着茶的杯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