嫡亲的妹,却恨不得对方用坠阿鼻地狱,交恶成姜元容和姜月白这种份上的可不多。
梅鸾殿外,夏日炎炎的光和止步不前,殿凉得如同初秋,姜月白摇着扇。顾念小小的影就立在门框旁,院里是几个人在轮换着踢毽,汗从她们的鬓发间落,小殿不懂她们曝晒的辛苦,只拍着小手不停地呼,“踢些,再些。”
指甲微微陷掌肉中,姜月白嘴角笑,她生的,这种不及祁媛,是一种柔顺平和的,随着时间的洗礼而变得越发温婉,只有她自己知,这副虚伪的面之,真实的本是多么的面目可憎,恶毒的种被名为愤恨的雨滋养,早已爬满了整座墙面,往更的地方攀升。
怜悯,这是女一生中最讨厌的二字,更何况还是夫君的赠予,这让姜月白觉得自己的人生无比的失败。
后面的话祁媛没说,她也不是没有私心。她姓姜,而她姓祁,祁媛到底是有些不信姜月白会站在她这一边,反倒希望她有个孩,正大光明的和姜元容鹬蚌相争,或许她这个渔翁还可能得利。
“命中有时终须有,命里无时莫求。”那日被中的清凉仿佛还堵在嗓,姜月白端起茶杯饮了香茶。
北方乱频起,顾期在昌乐殿一呆就是一上午,旁边放着各妃嫔送来的汤心,
至于她自己,姜月白想,这辈只有她大发善心饶恕别人,断然不允许有人踩在她的上,悲悯的放她生路。
姜家的荣与她何?她是蜀人,是钱河郡主的掌上明珠,她母亲姓林,她也姓林,她不需要所谓的父亲。
投我以木桃,报之以琼瑶。
的行事作风越来越狠辣,祁家虽又偷偷安排了两名女帮衬着祁媛,可终究不及紫月,被元容拿了个正着,幸好姜月白从中手拉了她一把,把她从漩涡里捞来。
这几年的交打来,祁媛对姜月白厌恶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,话在尖转了又转,“我父亲认识不少圣手,夫人若是……”
她走到现在这一步,都是因为面前挡着个姜元容,那个女人,生了一副桃花貌,骨里却是个狠的。姜月白能猜想得到,若真等她的儿踏上九五之位,她和她之间那么多过节,她怎会饶她一条活路。
祁媛偷偷打量了姜月白的肚,中的女有产的,也有莫名胎的,可白夫人这么受,却是一动静都未有,中言四起,都暗白夫人是个不的。祁媛不相信姜月白不知,可她依旧老神在在,风轻云淡的模样,仿佛真的不在意一般。
不,或许不是只有她自己,元容也知,亦或顾期也知。
这孩养的真好,不懂他人疾苦的孩,真好。姜月白心里越看越喜,或许不是谁,不登上皇位的是谁,只要不是姜元容的儿,她都觉得好。
对于她和姜元容之间的角逐,父亲曾来寻过她,说为了姜家的荣,让她二人一笑泯恩仇,她面上不显,心里却觉得可笑至极。
只不过前者与她不共天,后者则多了几分的怜悯。
祁媛似乎也觉得这样的顾念可的紧,派人碎了冰,盛了满满一杯的酸梅汤伺候着与他解暑。
“夫人倒是看得开。”祁媛笑着引顾念随人去玩,心底倒真是有些佩服姜月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