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想了想,把其中一个孩送到他的臂弯中,“这是个女儿。”
正月初三,捷报传汝城。
民间传言天宝寺的佛甚是灵验,元容因着公孙训的事病了月余,不知怎么听到天宝寺的传言,就想到了她很久前再次见到公孙训的那天,差人去跟顾期请了个旨,说要去天宝寺拜佛。
然后,顾曜听见宝剑落地的声音,他盯着那间屋,那么安静,里面再也没有人走来。
正月初四,容夫人寒邪,久治不愈,帝王震怒。
直到后传来婴儿的啼哭声,顾曜扭,背光中,一名三十多岁的妇人怀里抱着两个襁褓缓缓踏厅。
妇人冲着顾曜叩了三个响,就听见传来少年略带沉稳的声音,“好。”
“夫人。”勺儿正给其中一个整理襁褓,手上的动作在打开她襁褓看有没有其它伤时忽然一怔,颤抖着压低,“您来看看。”
突然,路边传来婴儿的啼哭声,元容毕竟是个母亲的,一个神,勺儿就得了命令,她裹着厚厚的夹袄,带着几名侍卫沿着哭声寻去,三名弃婴被丢在路边,此刻正哭的上气不接气,勺儿连忙解披风去抱地上的婴儿。第一个已经没有了气息,勺儿拍了好多都拍不醒,后的侍卫接过去探了呼,然后摇摇。另外两个到还有气,勺儿索抱上了车,打算禀给元容,一起带到庙里,搁那儿养着。
二月初九,容夫人行至天宝寺拜佛,路上捡到三名弃婴,一名福薄夭折,剩的两名,男婴留在了天宝寺,女婴则被带回了汝城。
她走到他边蹲,顾曜可以清楚地看到她中密布的血丝,怀里的婴儿那么小,哭声还没有小猫大。
元容抱着绵绵的婴儿,她脚上的玉灯笼早被偷偷取换上了金链,这个孩,顾
现在,这个世上,除了她和顾曜二人,不会人再有其他人知公孙训还有个女儿。
“嗯。”顾曜伸双臂。
全。”
襁褓里是个女孩,脚踝上系着红绳,上面串着两颗玉灯笼,一白一翠。
十二月二十八日申时,南晋余孽公孙训与其妻儿死于府,城中叛匪丢兵弃械溃不成军,虞山城不攻自破。
“真是个好孩。”婴儿到了顾曜怀中,立刻停止了哭声好奇的看着前的陌生人,顾曜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,“以后会是个有福气的。”
车队浩浩,元容坐在车,外面的冰雪已经结冻,踩上去的一片。
“不图她有大福气,只盼她能平安喜乐的长大。”妇人不舍的拍了拍襁褓,似自言自语,“接生的产婆我亲手杀了,那是我第一次杀人,杀的还是个无辜的婆,可是她不死,我的两个孩一个都活不了。”顾曜不吭声,妇人红着眶继续,“我不及幼礼,没有那么大的家国怀,我只想给他留那么一血脉。”
“我没赶上,对么?”
两个小家伙被冻狠了也饿狠了,元容差人备了些乳,两个小婴儿吃的狼吞虎咽。
“虞山城里多少人都知我有了孕,与其带着他们东躲西藏,不如彻底绝了别人的心思。”妇人怀里的婴儿还在哭泣,她低吻了孩的脑袋,“我舍不得儿,想带他一起去陪他爹,至于这个可怜的女儿,就拜托殿照顾一二了。”